“其实啊,我小时候性子是又倔又硬,”解忧轻轻的说着,笑着,“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还戏耍过永宁呢。”
“阿忧的胆子原来是从小大到大的。”
“那时候,我只知道都是因为永宁,是她抢走了父亲,娘才会不开心,我心里很是不忿。后厨有一个地方有着马蜂窝,然后一天晚上趁着深夜我便和白芍一起偷偷摸摸的把马蜂窝给摘了下来,扔到了永宁的屋里,结果还是被父亲给发现了。
不过我那时候还是个小孩子,府里的人都知道我的性子,永宁自然是拉不下脸跟我一个小泼皮斤斤计较的,所以只是父亲只是罚我在佛堂跪了几天,后来我出来的时候,永宁脸上被蜜蜂蛰的大包还没消下去呢。谢云祁,你能想象的出来么,永宁那张收拾精巧的脸上在嘴角边上肿了那么大一个包,那个样子十分滑稽不说,那段时间她甚至都不能大胆的张开嘴说话,因为一不小心就会扯到一旁的包,她疼啊。”
解忧唇角不断笑着,可泪水却顺着脸庞无声的流淌着。
湿润的秋眸里,满是谢云祁躺在床上隐忍痛苦的样子,他身上的血线从她进来到现在才不过从肩膀刚推却到了胸腔的位置,解忧眼睁睁的看着那一条条血线在他体内活跃的“手舞足蹈”。
这种痛苦而又漫长的煎熬何时才能结束?m.bīQikμ.ИěΤ
谢云祁咬着牙,强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声音,可是他的力道还是背叛了她,双手控制不住的暗自发力压制着身体上的痛苦。
解忧小小的手掌被他紧紧握着,力道如此之大,下一秒就好像手骨便要碎了一般,疼痛至极,咳可是这种痛不是来自手上,而是来自心里,可见现在的谢云祁是有多么的痛苦。
然而,只是一瞬,手上的力道便松了。
谢云祁放开了她的手,他不想再伤了解忧,选择转过了身背对着她。
“谢云祁。”
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嘴里不断呢喃着,呼唤着他的名字。
看着谢云祁因为疼痛而蜷缩在一起,佝偻着身子,解忧从未如此愤恨过自己的无能,她握紧了拳头,难道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独自承受这份煎熬而什么都不能为他做吗?!
那她练就这一身医术又有什么用,到头来却连最爱的人都治不了!
解忧不甘的垂下眸,咬紧了唇瓣。
恍然间,当她余光看到手上被沾染的谢云祁的血迹时,猛然抬起头瞪大了眼。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