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沉的乌云遮蔽了夜幕中唯一的光亮。
“小姐,奴婢还是觉得您今天下午有些冲动,”一旁的锦秋隐隐担忧,“这下岂不是相当于和她完全撕破脸了。”
解忧声音幽幽道,“冲动吗?”
双眸却是泛着幽深的冷意。
冲动吗?或许吧。
现在对她来说,也许和永宁完全撕破脸并不是最合适的时候,但是她一想到谢云祁浑身是血,皮肉没有一处完好的样子,怒火就像要止不住从胸腔爆发出来一般,而这一切都是拜她永宁所赐。
所以一回到相府,她便去找了永宁。
锦秋点了点头,还想说什么,屋门就被叩叩的敲响了,锦秋不得不止住了嘴里的话,前去开门,“白濯?”
“锦秋姑娘,”白濯朝她打了个招呼,问道,“主母在吗?”
话音刚落,解忧便从里面走了出来,“东西拿到了吗?”
“拿到了。”
白濯将一块令牌从衣服的胸襟里拿了出来。
“好。”
解忧接过他手中的令牌,确实是太子的腰牌,“你等我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发。”HTtρs://Μ.Ъīqiκυ.ΠEt
半个时辰之后,两道身姿矫健的人影出现在天牢入口处。
“什么人?”
守卫把一身男子装扮的解忧和白濯拦在门外。
解忧朝他出示了手中的令牌,“奉太子之命前来办事。”
“小的参见太子殿下,”守卫接过解忧手中的令牌,查验了一番之后恭敬的把它还给了解忧,并行礼,给他们侧身让,“请。”
“主母,这令牌当真这么好使啊,”白濯小声问道,“那要是有不怀好意之人伪造皇帝老儿的腰牌,那岂不是就要天下大乱了吗?”
“不止是皇帝的腰牌,像是太子,王爷,皇子,只要是朝廷官员,他们所有人的腰牌都是统一由宫里打造的,为了防止有人仿造,在锻造的时候还加入了一种特殊的材质,民间是复刻不出来的,是真是假他们一眼便能分辨得出来,”解忧压低声音解释道,“早年间便有人伪造过贵人的腰牌,不过还未来得及做坏事便被识破了,直接被砍了脑袋,还被挂在城门警惕众人。”
“今日我前去借这令牌的时候,也摸了一把,没看出来有什么特殊之处,”白濯问道,“不过主母,您怎么肯定太子殿下会帮我们的?万一他要是不借我们腰牌呢。”
解忧眸色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