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
本就端严的氛围现如今变得更加沉重,就连下人走路都是轻手轻脚的,不敢发出一点大动静以免闹得自家殿下烦心。
太子站在院落,望着压着厚重的积雪,难以承托而变得弯曲的树枝。
瞧,这树枝和他是多么地相似。
“殿下。”
太子闻声,这才轻轻扭动了下脑袋,“曾公公怎么样了?”
“殿下勿忧,义父的伤虽然看着有些严重,但其实都是皮外伤,没有伤到筋骨并无大碍,”曾志说道,“倒是殿下,您头上的伤让太医给您处理包扎一下吧。”
太子头上的伤口已经凝固,他有些自嘲地勾了勾唇。
“相比心里的痛,这点伤又算得了什么?”
“殿下......”
“从一开始,在母后心里已经认定了本宫有罪,她不信本宫,她也从未想过要相信本宫。”
“殿下,一定会有办法找到证据证明您清白的,证明绝不是您强迫的!”
“连本宫自己都没有把握,记不起来的事情,你们又如何能找得到证据。”
“殿下,您不能就这样放弃!强迫和无意完全是两个不同的概念,前者的罪名一旦成立可是会毁了您的!”
“曾先生,”太子沉沉地长伸了口气,举了举手打断了他,“你先下去,本宫想自己一个人静静。”
见状,曾志无奈也只能退下。
“外面凉,殿下莫要久待,臣告退。”
太子缓缓闭上了眼:母后,这一会您是不是开心了?
多时,身后再次传来轻微的响动。
“本宫不是说了不准靠近,又有何事?”
“所以呢,你是打算就这样什么都不做,一直消沉到他们来把你的太子之位给废了?”
听到这道声音,太子又惊又喜,寻着声音张望,看到屋檐上那道身影不由激动地喊道,“云祁?!”
谢云祁从屋檐一跃而下,轻落在地面。
“云祁,你怎么来了?”
太子见他下来,连忙上前。
谢云祁从怀里掏出一块形状奇特的石头,朝太子投掷了过去,“你的生辰礼。”
太子下意识地接住,心里头一暖,“谢谢云祁,这还是我收到的第一份生辰礼。”
他有个爱好,别人喜欢收藏玉石,但是他从小却喜欢收集一些形状各异的石头,不是被人工雕刻的,而是那些在大自然下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