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痛苦不堪,又万分无力。
他不得不接受,江羽陌说的一个残忍的事实,他,确实不可能事事护好母亲。
这世上,总要有个男人,比他和母亲更亲密,更长久,更全面。
虽然这次只是偶然,可能这一生不会再遇到,但只这一次,他已经败下阵来,无力反驳。
波涛有汹涌,便有安静。
终于,身后传来悉簌声和脚步声,他精神紧绷,待他们走的近了,才缓缓回头。
江羽陌依旧着装整齐,只是用外袍包着的高时意,已逞晕迷状,全身汗津津的,唇色发紫,头发散落,十分凄惨。
沈敬想上前,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只能干看着江羽陌目不斜视地翻身上马,然后将高时意温柔地抱好,一甩缰绳,马儿嘶叫一声奔驰向河边。
沈敬也连忙上马追过去。
江羽陌直接骑着马上了停靠着的船板上。m.bīQikμ.ИěΤ
沈敬老老实实的牵马跟上去,什么也没说,负责开船。
江羽陌也抱着高时意下马进了船舱,留下一句:“要快!”
还好是顺水,很快三人两马到了河对岸。
接着马不停蹄的回江府。
到了府上,江羽陌留下一句:“时意的毒深不可测,不许有人靠近月盈苑。”
……
高时意恢复意识时,是被肚子里冒泡一样的咕噜声给叫醒的,她从未感觉到过这么饥肠辘辘,好像有一个月没进过食了,做梦到处找吃的,可是不管吃什么都还是一样饿……
老天哪,我这是穷日子过怕了吗?
怎么样才能不穷呀,老娘要发财!
一阵呐喊声过后,眼缝一颤,视线一点点打开,强烈的光线刺的她眼睛有些发疼,她惺忪的想去揉揉眼,却怎么好像动不了?
她这是饿的有多狠,抬手的力气都没了。
盯着头顶上的粉色帐子上的粉色流束,她的脑子里还空荡荡的啥也没有,一脸的木然:我是谁,我在哪儿?
好一会儿的当机之后,她扭动脖子,向周围环境取证,找找自己。
左边一看,一堆狼藉,啥情况?
右边一看……嗯?
好美,好柔软的小男人……
叮!
这是……江羽陌?!啊哈,是她男人呀,吓了她一跳。
呵,也只有她的男人才能这么美!
不怪她一惊一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