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的炉子生了起来。
张开放这边,李景明走了没几分钟,他给赵文虎安顿了一下便回家去了。
田丽一听张开放晚上要在家里请杨丽娜俩口子吃饭,一寻思不如请杀猪匠顺便把猪宰了。
反正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早点杀了,孩子们还能早点解馋。
张开放一寻思也是,家里的条件比起以前好了不知道多少倍,再说还有几个孩子正在长身体,早点杀了也好。
一旁的张母脸色当即拉了下来,但一想到自己现在又做不了这家里的主,心里即使千百万个不愿意,也只能暗自吞咽下去。
俩口子想好,张开放便去喊了杀猪匠来,他又去了趟砖瓦厂,给赵文虎丢了一百元,让赶紧去镇上买些酒菜回来。
赵文虎自然是乐意去的,便开着车去了镇上。
杀猪匠在张开放家门口摆上了杀猪的工具,村里的小孩都围在一旁看热闹。
小孩们最期待的,是猪膀胱。
等杀猪匠把猪膀胱拿出来,找根手指头粗细的竹竿将猪膀胱吹起来,村里的孩子们会拿来当球踢。
口子处要是绑结实了,这球可以陪伴孩子们玩一整个寒假,这样的玩具被孩子们叫做猪尿泡。
平时安静的门口,杨丽娜隐隐约约听见孩子们在门口的嬉笑声,便从睡梦中醒了过来。
李景明则是去后院地窖取出来一筐梨,顺便还取了一筐萝卜白菜,还有红薯。
杨丽娜一睁开眼睛,便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
心想还是炕睡着舒服,暖烘烘的,她都不想起来。
“醒了?”
李景明看床上的人动了动,一脸宠溺的浅笑。
“嗯,好像做梦了,梦见咱家门口有好多小孩。”
杨丽娜刚睡醒的声音有点沙哑和慵懒。
“不是在做梦,张开放俩口子晚上请我们到他家里去吃饭,俩口子这会儿喊了杀猪匠在村子里杀猪了。”
李景明从炉子里拿出一个热乎乎的烤红薯,拿毛巾擦干净上面的灰,一边剥皮一边不紧不慢的说道。
“杀猪?这不是还没到年底吗?”
杨丽娜想到离过年还有一段日子,忍不住问。
“他们就是想请你吃饭,高兴。”
杨丽娜努嘴,要真是这样的话,今晚这肉她得多吃点,免得亏了田丽俩口子一番心意。
她还是第一次见,请朋友吃饭杀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