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大郎穿着一身脏的都黑的发亮的脏棉袄在大树后面,眼巴巴的看着那些孩子们玩。
也不知道是北风吹的还是病了,脸色红红的,鼻涕从鼻子里流出来,看起来十分邋遢。
裴秀荷也看见了他了,她笑着走过去,一边指指小辰他们,一边拿出手帕给他擦手擦脸。
田大郎却不肯接受这份善良,厌恶的狠狠的把裴秀荷推开了。
“哑巴,你别碰我!”
然后一溜烟就跑远了。
裴秀荷愣然,二胖不高兴的道:“你以后别理他,那就不是个正经人家的孩子!什么玩意,会不会说话。”
裴秀荷倒是没恼,只是很诧异的打手势。
“他你还不知道呢,他是田大郎,田瑞的儿子。田瑞你总听说了吧,咱们村里最不学无术的就是他。”
裴秀荷又打手势。
“你问他娘,你自己想想啊,过日子哪样不要银钱。就他爹那玩意自己不赚银钱还要抢媳妇的花呢。也是稀奇,他爹以前还做个木工活啥的,现在好些日子在村里见不到人了。”
“他娘最近些日子好像学了做小糍粑,经常去镇上卖,好像生意还行。”
“就是苦了这孩子了,找不到爹也找不到娘。他爷爷身子骨不好好像去亲戚家去住了,这孩子就自个在家。”
裴秀荷还打手势。
“算了,你也别同情他,这兔崽子气人着呢,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二胖拉起裴秀荷,“走,咱回家吃鱼了。”x33
沈晚娘站在自家门口把二胖和裴秀荷的对话全部听了去了。
看来田家还是那个老样子,可怜田大郎这孩子就投胎到了他家。
可怜归可怜,沈晚娘可不想招惹田家那种人,出来给小辰和小月儿戴上毡帽也就回屋取暖去了。
二胖捞的冬鱼真肥美,煲汤真好喝。
寒风料峭中,又一年元日到了。
霍家的年货充足,走完亲戚后就每天在家里享受这些,度过了一个美好的新年。
正月初十之后,小辰就又回去学堂念书了。
这转眼间小辰和小月儿都是大孩子了,小辰好歹还在学堂里念个书,小月儿就不一样了,每天在家里蹦蹦跳跳数日子。
她沈晚**女儿可不能是一个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花瓶儿。
既然念书不喜欢,女红也不喜欢,那琴棋书画总也有一样拿得出手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