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方才这番言论,弘治皇上却不以为然,在朱厚照话音刚落后,就直接反驳道:
“燳儿你想的还是太简单了,既要削藩,又要让他们生活无忧,世上哪有这般两全其美的好事。”
“怎么?父皇不信吗?儿臣看来,眼下这开海一事,就是个契机,如果运作好的话,没准会有王爷,心甘情愿舍弃那藩王之位,好来获取一个出海的名额。”
弘治皇上听闻此言,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他到是忘了这开海的事情,这般巨利之下,太子方才所言,倒也不无可能。
就在弘治皇上心中在思虑朱厚照方才所言的时候,朱厚照站立殿下的轻声问询道:
“父皇以为如何?可有能运作此事的机会?”
弘治皇上听闻,稍稍一愣后,缓缓说道。
“应该有可能吧,毕竟海贸所得的事情,很快就会传到这些藩王的耳中,但是如何运作,还得容父皇和两位阁老再商榷一下。”
弘治皇上回答完了之后,目光看着殿下的朱厚照,眼神之中充满了期待,继续说道:
“那刚才是父皇错怪燳儿了,不过听燳儿刚才的话语,说政令要动,宗室必是其一,难不成燳儿你还有其他的方法策略?”
朱厚照不假思索,伸出了两个手指头,对着弘治皇上继续说道:
“那是自然,儿臣第二个建议政令变动的地方,就是商税!
大明继承太祖祖训,商税一直是三十取一,其实说是三十取一,但和名存实亡也差不太多。
据儿臣所知,大明的商税收取,是按着商人行商方式的不同来收取。
商人若为行商,那主要就是收取关税和市税,税点相对低些,这倒也合理。
而商人若为坐贾,则是按着其作何生意,和其铺面规模来确定税金,取上一个大概之数,来作为税金之额。”
朱厚照说到这里,中间稍稍停歇了片刻。
弘治皇上看着殿下侃侃而谈的朱厚照,满脸欣慰。
方才朱厚照所言的这些东西,那些东宫讲师自是不会多言,可是太子却能张口就来,可见其在之前,也是做足了功课,想到这里的弘治皇上,如何能不欣慰。
而这边的朱厚照,深吸了一口气之后,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这些政令,儿臣暂且不提,就说现在出现的另外一种情况,士农工商,原本最为低**的商户,如今却附庸在朝臣勋贵身上,若是他们安分守己的做生意缴纳商税也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