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小四听到这里,一直克制的泪水再也忍耐不住,直接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轻动身躯,脱离身旁西苑士卒的束缚,转身朝着大明京师的方向就跪拜磕头起来。
几下之后,姜三千户看着地上又有血迹出现,心中不忍,对着一旁的西苑士卒使了一个眼色,顿时几人就走上前去,将谭小四拉扯了起来。
重新被人搀扶站立起来的谭小四,额头布满血迹不说,更是一脸泪痕,姜三千户看到谭小四这幅模样,顿时眉头一皱,出言训斥道:
“哭哭啼啼,成什么样子,西苑千户所有你这般作态的吗?还是说你准备成为整个西苑千户所的笑话?
听到了没!别哭了!”
谭小四听到姜三千户的训斥,快速的擦了擦两颊的泪痕,接着吞咽了几口唾沫,一脸坚毅的看向姜三千户,立正站定之后,神情严肃的行了一个军礼,高呼道:
“是!”
姜三千户看到谭小四这幅模样,嘴角微微一撇,脸上开始浮现笑意的他,上前用手绢擦拭了一下谭小四额头上的血迹之后,对着他轻声问询道:
“说吧,这到底是个什么情况,看你之前的信件,几天前你们不是还在黄海道南端吗?怎么这么几天,就跑到了平安道这边。
而且我在路上还碰到一个叫金……金在沫的,说你们弄了一个什么新军,然后正准备对咸静道动手?”
谭小四听到姜三千户的问询,起初的时候还算淡定,可是当他听到姜三千户说出金在沫这个名字的时候,顿时变得诧异起来,一脸好奇的对着姜三千户问询道:
“大人,这金在沫你们怎么碰到一起了,他没事吧?”
“他啊!没事,当时在一个道口,谁也没想到那么凑巧,两伙人碰到了一起。筆趣庫
然后他所率领的那些兵丁,呼啦一下跪倒在地,愣是整的这边一枪都没有发出去。
再接下来一番搭话之后我才知晓,你居然从黄海道跑到了这里。”
谭小四听到这里,刚刚吊起的心,又慢慢放回了原处,想起之前姜三千户问询的他,赶紧接着解释道:
“这金在沫,是在黄海道的时候,最先投诚的,人还算凑合吧。
末将在送出信件之后,就准备打着燕山君的名头,扰动高丽政局。
可是谁曾想,我们这边才刚刚把旗帜立起来,那边就有一大堆人上前主动投诚,到了后来,甚至我们接受投诚的速度,都赶不上我们行军的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