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晦涩。
年幼时候兄长谢济总是闯祸,功课也不好,时常被罚默书,她曾仿着他的笔迹替他抄过两回。
那么久远的事情,她本以为自己会忘了当初写的是什么,却没想到现在看了前半句,就能默出来后面的。
可即便如此,她也没能看多久,因为秀秀实在是太有存在感了,在她身边走来走去的,片刻都不肯消停。
她叹了口气,将兵书扣在了被子上:“有话就说。”
秀秀讪讪一笑,心虚地扭开头:“奴婢哪有话要说,姑姑您快看书吧。”
谢蕴抬眼觑着她:“你这走动带起来的风都能翻书了,要我怎么看?到底怎么了?”
秀秀这才在床边坐了下来:“姑姑,刚才皇上好像看见祁大人进来了……”
谢蕴微微一怔,看见了吗?
她无意识地摸着书脊,心情颇有些复杂,在刚才让人进来的时候,她其实也想过殷稷会不会还没走远,或者刚好在路上遇见祁砚,能知道她见了祁砚。
可短暂的犹豫过后,她还是让人进来了。
知道了又如何?反正她原本也是盼着殷稷把她扔在这里的。
现在这件事八成是板上钉钉了,以殷稷现在的脾性,说不定走之前都不会再来找她了。
挺好的。
“不用在意。”
她垂下眼睛重新翻开了书,秀秀却有些着急:“可之前皇上来了那么多次你都没见,他要是……”
“没事的,”谢蕴安抚地笑了笑,她不想再讨论这话题,“你下去吧。”
秀秀不好再说,只能皱着脸退了下去,却刚撩开营帐帘子就瞧见蔡添喜迎面走过来。
“谢姑娘醒着吗?可能和咱家说两句话?”
秀秀犹豫地看向谢蕴,见她点头才把蔡添喜放进来,随即却更愁苦了,这怎么谁都愿意见,就是不见皇上啊?
她愁苦地蹲在门边开始生闷气,冷不丁被人踢了一脚,她浑身一哆嗦,下意识以为是皇帝来算账了,啪叽往地上一跪:“皇上,奴婢不是故意的!”
薛京:“……你看清楚我是谁。”
秀秀这才怯怯抬头,瞧见薛京那张脸顿时松了口气:“原来是德春公公啊,吓死我了。”
她拍着胸口,仍旧有些惊魂未定,薛京既想问问她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又想纠正她的叫法,可看她小脸煞白,最后也没能说出来,只问起了蔡添喜。
“我来寻干爹,他可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