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谢蕴想的却是南巡,南巡之后她要么离开这里,远走高飞;要么就是功败垂成,被……
应该是不会如现在这般了,所以哪怕太后已经欺负到了她头上,她也打算暂时忍了这口气,南巡最重要,她不想再出任何变故。
“船到桥头自然直,公公别多想了,歇着吧。”
她告辞要走,蔡添喜也没拦,倒是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皇上今天怕是没胃口吃饭,劳烦姑娘你多劝劝,昨天就没吃,今天要是再不吃,身体扛不住的。”
“昨天没吃?”
谢蕴很惊讶,不是太后那边举办了家宴吗?
就算是另有打算,可也不能不让殷稷吃饭吧?
蔡添喜叹了口气:“可不是吗,太后端了一笼寿饺上来,皇上气都气饱了,哪还吃得下。”
谢蕴瞬间愣住:“你说什么?”
寿饺的事她知道,萧家当年曾经拿这件事当乐子说给谢济听过,又从谢济嘴里传到了她耳边。
脑海里陡然浮现出殷稷睡在她门外的样子,低声下气求她陪陪他的样子,原来如此,怪不得你那么失态,殷稷……
殷稷扶了钟白一把,借着他的力道才进了正殿。
薛京亦步亦趋地跟着,一进门就跪了下去:“皇上,臣想和皇上求个恩典。”
殷稷靠在椅子上缓了下神,虚弱让他整个人仿佛踩在云端,可还是一耳朵就听明白了薛京的意思:“你想查蔡添喜落水的事?”
“皇上英明。”
“蔡添喜说什么了?”
薛京苦笑一声:“干爹什么都没说。”
“那他就是不想让你插手。”
薛京自然明白这个道理,敢在宫里对御前的人动手,身份一定不简单,思来想去也就那么几个人。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从五品清明司司正,这时候和那些庞然大物对上,无异于自取死路。
蔡添喜是怕他出事。
可这世上,他只有这一个亲人,怎么能忍?
他一头磕在地上:“臣的主子是皇上,只要皇上允许,臣就能查。”
“那如果,朕也不让你查呢?”
殷稷垂眼静静看着他,哪怕身体不适到了极点,他的目光也仍旧沉凝冷淡,充满压迫。
薛京既震惊又不解,急切道:“皇上,放着这样的人在宫里太危险了,为了您的安危……”
“朕说,”殷稷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凌厉,“不让你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