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倒是真热闹。
可这热闹和她幽微殿无关,她便也不去多想,专心致志地煮她的药浴,时不时看一眼药汤的眼色,等瞧见那褐色逐渐浓郁这才停了柴炭,探手去摸了摸温度,烫得厉害,她不敢现在就用,便开了盖子晾着,殿门却在这时候被人敲响了。
这么晚了谁会过来?
揣着几分好奇,她抬脚走了过去,门一开却是一队禁军,她有些愣了:“你们来这里干什么?”
守门的内侍连忙开口为自己辩解:“姑姑,我们撵人了,他们不肯走,非说咱们宫里走了水。”
谢蕴一怔,这档口禁军校尉开口了:“我们接到禀报,说这里有浓烟升腾,疑似走水,特来查看,请姑姑行个方便,莫要为难我们。”
谢蕴想起刚才烧的那些木柴,颇有些哭笑不得:“我方才只是煮了些药汤,并未走水……罢了,进来看吧。”
她侧身让开路,校尉倒也懂规矩,只自己进去绕了一圈,很快便退了出来:“多谢姑姑……只是这般异象实在是很难不让人怀疑,还请姑姑以后谨慎些。”
谢蕴应了一声,目送他们走远才关了门。
灶膛里木柴还在噼里啪啦地燃烧,跳跃的火苗很快便倒映进了谢蕴瞳孔里,那火烧得肆意嚣张,仿佛要自眼底跳出来,将周遭的一切都焚烧殆尽。
“谨慎些么……”
她低语一句,明明药汤差不多了,她却又往里头添了一根柴:“那就多烧一会儿吧。”
这个时辰,宫里的主子都睡了,虽然浓烟醒目,却并未再有人来查看。
谢蕴也没多想,洗漱完便合眼睡了过去。
许是因为煮了许久的药汤的缘故,她疲累得厉害,这一觉便睡过了时辰,睁开眼睛时外头已经天色大亮。
想起屋后还放着的雪人,她忙不迭推窗看了一眼,那雪人还安安稳稳地立着,并没有化开的迹象,她盯着看了两眼才收回目光,却是很快就察觉到了身上的不对劲。
打从那日呕血之后,她每天早上醒来口中都会有血腥气,今日却难得的清爽。
她生出一个猜测来,忙不迭去漱了口,吐出来的水是清的。
她颇有些不敢置信,张唯贤带来的那个一看就不是好人的人,竟然真的能解她的毒?
这呕血之症已经缓解了吗?
她确认似的又漱了几次口,确定没瞧见血色,这才控制不住的捂住了胸口。
这次冒险还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