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抠住了扶手,心情却远比谢蕴复杂得多,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盼着他们诊出些什么来。
“如何?”
太医们这才上前回话:“回皇上,臣等仔细商讨过,谢蕴姑姑的确并无大碍。”x33
殷稷松了口气,谢蕴的脸色却彻底变了,她抓起脉枕狠狠朝太医砸了过去:“你们商量好了来耍我是吗?难道你们就没看出来我有血虚之症吗?”
太医小声辩解:“可姑姑是女子,女子因葵水之顾,这般脉象属实正常。”
“还敢胡言?如何能一样?你们……”
“够了!”殷稷眼看着她发作,心神俱疲,“谢蕴,你到底是真的想医治还是想生乱?”
谢蕴动作一顿,仿佛被这句话刺了一下,她转身看向殷稷:“我生乱?我为何要生乱?”
殷稷垂下眼睛,是啊,你为何要生乱……
“让太医都看完吧,说不定真的有人能看出来。”
殷稷沉默片刻,还是没能质问出口,他不只是在给谢蕴机会,也是在给他自己机会。
他不想对这个人彻彻底底地失望。
然而谢蕴却退缩了,她转身进了内室:“我不看了,除非张唯贤过来,否则我不会再让任何人请脉。”
殷稷没想到这种时候她还敢使性子,恼怒地拍了下桌子:“谢蕴,你以为这件事由得了你做主吗?给朕过来!”
回应他的是一声巨大的摔门声,内室的门当着他的面关上了。
殷稷等了又等,见谢蕴始终没有要出来的意思,脸色慢慢黑了,他低吼一声:“谢蕴!”
玉春抬脚上前,已经准备好了去踹门,然而殷稷顿了顿,又慢慢坐下了,他垂下头一下一下地**自己拍疼的掌心:“去传张唯贤。”
钟白叹了口气,转身出了门,竟是并不意外。
一刻钟后廖扶伤先一步赶了过来,在殷稷心里自然还是更信廖扶伤的,他看了对方一眼:“你进去好好看看。”
“是。”
廖扶伤躬身应声,报了姓名才推门进去,却是刚走了一步就被枕头打了出来:“我说过了,张唯贤不来谁都别想给我诊脉!”
殷稷的脸又黑了:“你喝了什么迷魂汤?廖扶伤哪里比不上张唯贤?”
“我不管,他不来我不看!”
“你!”
殷稷被气得浑身哆嗦,捂着心口几乎要喘不上气来,廖扶伤连忙扶住他,给他按压穴道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