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丑事来,我们怎么会落得这样的下场……”
殷稷懒得理会她的抱怨,撑着椅子站起来,晃晃悠悠往外走,身后却忽然传来低哑癫狂的笑声。
“殷稷,你杀不了我。”
王惜奴发髻散乱,女鬼一般在众人钳制下抬头朝他看过来,一双恶毒的眸子死死盯着他:“我如果死了,你也会给我陪葬。”
玉春狠狠给了她一巴掌:“死到临头了还敢诅咒皇上,快,拔了她的舌头!”
禁军一把捏住她的下巴,逼着她张开嘴,王惜奴的声音却越发尖锐:“你这几天睡得很好吧?!”
殷稷脚步猛地一顿,玉春也察觉到了不对劲,连忙拦下了刀子已经割破了王惜奴舌头的禁军。
殷稷转身看过来:“你说什么?”
禁军松开了手,王惜奴伏在地上,虽然满嘴是血,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太小瞧我了,我怎么可能只给自己留这么一条靠不住的后路?我早就知道会有被你发现的一天,但是没关系,你还是杀不了我……哈哈哈哈,你杀不了我……”
玉春急不可耐,上前一步抓着她的头发逼她抬起头来:“你对皇上做了什么?!这三年你明明都没机会见到皇上!”
王惜奴却忽然没了声音,她不肯再开口,只是继续伏在地上笑。
“是故儿。”
小公主名殷故,是殷稷给她起的名字。
这三年,他和王惜奴唯一的交集就只有那个孩子,而他发作得最厉害的这几天,也正是那孩子在他身边呆得最久的时候。
除了她,不做他想。
此言一出,王惜奴彻底绷不住了,笑得浑身发抖,仿佛发病了一般,许久才抬头朝殷稷看过来:“皇上,被你疼爱了三年的孩子害死,是什么感觉?”
殷稷眼睛眯起来:“你对她做了什么?”
“这可不能告诉你。”
王惜奴撑着地面坐起来,抬手捋了捋自己乱糟糟的头发,身体却因为胸腔里无法压抑的笑而时不时发颤,看得人毛骨悚然。
王夫人已经被她的癫狂样子惊呆了,缩在角落一声都不敢吭。
“那是你的骨肉,你就这么对她?”
王惜奴眼底极快地闪过一丝痛苦,她的骨肉?
若非是她的骨肉,她何须做到这个地步?她害她,才是救她。
“一个孽种而已,若非你信了投胎转世的说法,让她有了点价值,你以为我会让她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