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往前送了送,却被对方一把抓住胳膊拖着出了门,随即房门立刻被关上,可透过缝隙他还是看见了皇帝慌张的原因,因为一只硕大的软枕被朝着门口砸了过来。
若不是躲得快,这会儿已经挨上了。
他心有余悸,却见殷稷眼睛发亮,像是在为预测到了谢蕴的举动而得意,嘴角不由抽了两下,人前看着还是那个高深莫测的皇帝,怎么这一见了付姑娘就这么欠……呸呸呸,怎么能编排皇帝呢?
蔡添喜殷勤上前伺候殷稷洗漱更衣,假装自己刚才什么都没想过。
因着刚才的胡闹耽误了不少时间,两人动作都很快,不多时就坐上銮驾出了门,等外头安静下来之后,谢蕴才理着衣领推门走出来,脸上的血色还没退下去,像是颗山楂。
以往殷稷在床榻上也胡闹得厉害,但今天这般明知道时间紧迫还要来撩拨她的却是头一回,胸口的酥麻感还在,也不知道殷稷是不是又留了牙印。
这个流氓。
她没好意思抬手去揉,站在门口吹了会儿冷风,等身上的热烫退下去,才抬脚去了井若云的屋子,里头还很安静,她敲了敲门,里头守着的小丫头连忙走了出来:“付姑娘。”
昨天井若云晕倒之后迟迟不醒,谢蕴便遣了个小丫头守夜照料。
“她醒了吗?”
小丫头摇头:“还在睡,就是……”
她脸色古怪地回头看了一眼,谢蕴透过她的肩膀往她身后看去,就见床上空空荡荡的,她一愣,连忙进了屋子,正要问一句人呢,就瞧见床底下露出来一截衣角、
她蹲下看了两眼,井若云却还在睡。
“这怎么回事?”
小宫女也很是茫然:“奴婢也不知道,昨天睡着睡着她就爬起来自己钻进了床底下,奴婢还以为她醒了,结果喊了好几声也没动静。”
谢蕴有些懵,还有这种事?
她试探着晃了晃井若云的手臂:“井姑娘,醒醒。”
许是对方原本就要醒了,谢蕴这一喊她便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瞧见自己窝在床底下她很明显的愣了一下,但很快她就顾不上这个了,腰身一挺就要坐起来,谢蕴意识到不好连忙开口:“别——”
“咚!”
井若云仰面又躺了下去,捂着脑门痛苦地蜷缩成了一团。
谢蕴连忙喊了小宫女来,两人七手八脚的把她从床底下拖了出来,她疼的眼眶发红,脑袋眩晕地站都站不起来,一开口却不是喊疼而是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