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大度,“就离开这片刻,我何至于小气到要紧跟着?”
这可不像是他会说出来的话,不止谢蕴,连蔡添喜都抬头看了过去,满脸都写着狐疑,但很快他就看见了谢蕴那身衣裳,抽着嘴角低下了头,眼底有怜悯一闪而过,可惜谢蕴没瞧见,还当是殷稷那患得患失的毛病好些了,神情一松,心情都跟着好了几分。
连看见祁砚时都没了那种糟心感。
“祁大人,可是有事要托付我?”
她大步下了龙撵,祁砚却看着她迟迟没有开口,她有些茫然,声音拔高了些:“祁大人?”
祁砚似是被这一声喊得回了神,看过来的目光却十分复杂:“姑娘虽说是皇上贴身的人,可有些事情还是避讳些得好。”
谢蕴越发摸不着头脑,她这是被教训了?
可她怎么了?
虽说人后她的确没少和殷稷胡闹,可人前她素来注重分寸,平白被人说了这么一句,心里自然不痛快,她开口就要驳斥,眼角余光却瞥见自己的衣摆拖了地,她一愣,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长的衣裳了?
等等,这衣裳颜色……
她猛地低头看了过去,脸色瞬间涨红,她身上穿的哪里是自己的衣裳,这分明是殷稷的,怪不得刚才那么大度让她自己出来,感情是偷偷算计了她一把。
她的脸都丢没了!
她转身就回了龙撵,不多时里头就传来皇帝的闷哼和求饶声。
时值正午,队伍正停下修整,听见龙撵上的惨叫声,不管是兵士还是随行的家眷都纷纷扭头看过来,可惜隔着宽大的马车,他们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瞧见车架在晃动,片刻后一位姑娘凶巴巴地下了马车,皇帝也跟了出来,却是没吭声,只靠在车辕上坐着,一瞧就是受了气。
众人纷纷移开目光,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见,连祁砚在瞧见谢蕴这副样子朝自己走过来时,都不自觉后退了一步,一开口都是惊诧:“付姑娘,你和皇上动手了?”
“怎么可能?”
谢蕴立刻否认,“皇上乃是九五之尊,我一介民女,怎么敢和皇上动手?祁大人慎言。”
祁砚看了眼殷稷,他素来很信任谢蕴,也相信以她的教养是绝对不会以下犯上的,可也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心里就是有些犯嘀咕。
但他还是把嘴边的话咽了下去,转而提起来这里的目的:“想来蔡公公刚才已经说了,我要先离开两日,大军虽是急行军,可毕竟比不得快马,过两日我便能追上来……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