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把那个混球挂在十字架上公开他的罪行,然后砍下他满是恶毒主意的脑袋。如果人们要求,我会给他立一块墓碑,但无字碑还是太便宜他了,我会亲自将他的恶行刻在碑上,好让每个人都知道他的罪孽、唾弃他的人格,但愿这样能教他的灵魂在地狱里腐烂。”
这是尤利尔想到的最残忍的处刑,即便如此,他仍觉得不够。
“这里没有小孩子。”使者说。
尤利尔没明白:“他们当然不在。婴儿需要母亲看护。”
“这里也没有母亲。”
与使者交谈又成了煎熬。“布鲁姆诺特并不只有这一间教堂,更何况这里是分教会的总部……”
忽然间,在木屋里见到的那份文件出现在他眼前:主教正在向正教会总部进行物资申请,原因是本周安息生怀的人数增多了。他隐约意识到某种关联,但依然不明就里。
“我不是这个意思。”使者并非故意绕弯子,“你得清楚自己在干什么。留在这里不会对解决问题有帮助。”他皱着眉,总算说到了关键。“这里没有你要拯救的女孩跟母亲,但却有修建给意外身亡者的墓地跟特别申请给她们的物资。”
这话仿若一道闪光。“她们被转移走了。这里只是一处中转站,不是她们要去的终点。”尤利尔变了脸色。要真是这样……
“要真是这样,意味着修道院转让和收养这些孩子背后有一条完整的产业链。”乔伊给了他残酷的回答。
尤利尔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他愈发觉得这里寒冷了。小波德的母亲般幻影在石碑前闪现,她背对他们,用布满疮痂的手指撕扯着银百合的花瓣。一时间学徒心里升起强烈的伤感,他真怕她会忽然转过身来。
“玛丽修女很照顾我。”他轻声说道,但不是为任何人解释。“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在她眼里,莫非我只是框子里被人挑拣剩下的烂苹果?“是她教我教典和女神赐予的守则,她给我讲过许多睡前故事。她引我走上人生的道路。”他觉得情绪在胃里翻滚。
“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