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嘉想反驳,不知想到什么又蔫了下来,低垂着头像是打了霜的小白菜。
见他这模样,阮观棋靠着椅背搂了搂他的肩,“我知道你和季程熠是从小玩到大的,我又何尝不是。”
“你担心他,为他四处奔波,是因为你将他当做你的好兄弟,你自己愿意为了他这样做,这是你的事情,但你犯了一件不该做的错事。”
王宝嘉抬头,圆圆的鹿眼中带着懊恼和悔意,闷声道:“我不该强迫北大师去做这件事,尤其是...在沈姨那种态度下...”
阮观棋见北珂将宋町雨带入卧室,看着低落的王宝嘉,伸了伸懒腰,眼角带出几丝晶莹,“这道理你都懂,怎么还做?”
阮观棋理了理腹部的衬衫纽扣,“既然季程熠的母亲亲自来接他,并且人家大儿子还在场的情况下,你怎的比他们还要焦急,既然他们不需要北大师出手,你就不应该再去勉强北大师。”
“这些都是他们的选择,之后若出了什么后果也应由他们自己承担。”
“我知道你想说季程熠是无辜的。”阮观棋伸出手点了点,“可据我所知,他在北大师家中这两天意识都是清醒的,人也是清醒的,他和澈哥完全有时间将整件事的原委和他们的母亲讲清楚。”
“不管怎样,最后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最无辜的是北大师。”
阮观棋叹了一口气,“说来也怪我,把北大师拉了进来,现在搞成了这副样子...”
“没有,小棋子我知道你和我一样都很担心阿熠...”王宝嘉急声道。
“行了,不说这个了,还有二宝,你别忘了你是王家人,季程熠的母亲作为长辈对你动手,她已经完全不把王家放在眼里,你再出手就是自降身份了。”
阮观棋起身,看着眉心紧皱的王宝嘉又道:“别想了,我带北大师去东郊马场,正好你在这,就帮北大师看小孩吧。”
“别啊,我也要去!”王宝嘉“噌”的站了起来,想到动不动就流泪的宋町雨浑身发紧,他才不要在家看着那个难伺候的小公主,这太可怕了。
房内,宋町雨抱着北珂的腰,脸颊贴在她的胸口,感受着北珂身上的温度,睁开眼之后独自一人的恐惧终于散了些许。
北珂无奈的揪了揪宋町雨的后衣领,怀中人的手却越抱越紧,她揉了揉宋町雨乱糟糟的头发,想到她家中还未解决的糟心事,放缓了声音道:“小雨你先把我放开,要说什么你看着我眼睛说怎么样?”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