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晚会,熟悉的以“胜利者自居”的人类,但米凯尔已没有第一次参加晚会时欢闹的心情了,即使这个晚会的主角本应该是他、卑弥呼、樱和爱莉。
当然,卑弥呼和樱还打着石膏,肯定来不了现场,爱莉只关心有没有好吃的甜点、米凯尔根本没心情……
好在凯文和梅以“见义勇为好市民”的身份包揽了一切荣耀——也包揽了记者的闪光灯。
这多少给了米凯尔喘息的机会,让他得以握在角落里查看阿尔弗雷德留下的遗物。
【我是阿尔弗雷德·里希滕斯泰因,当你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应该已经死了吧?死在我短暂的一生都用以研究的崩坏病手里。
让我猜猜,你是谁呢?是卑弥呼?不,我猜现在捧着这封信的,应该是米凯尔吧?
你一定会好奇,我为什么去掉了名字中间象征贵族的冯……好吧,你应该不会好奇这个。我想你更迫切地想要知道的是,达贡区那三个街区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的推断到底正不正确?
哈哈,我能想象你那种怀揣着极端愤怒可偏偏又无能为力的感觉。
所以,我现在告诉你,你的所有推断,都是正确的。
真的了不起啊,我们用了近一年的时间进行演算推论,最后才确定的实验方案,你居然短短几天就完整推离出来了?
我想,如果不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的话,大概是你对崩坏的了解远超我们吧。起码,现在大部分医生还是将崩坏病归结为普通的传染病,一直在试图寻找到底是那种细菌导致了这种疾病。
而你应当知道,崩坏病的病因并不是一种细菌,而是崩坏能引起的辐射——就和核辐射一样。
哎呀,我怎么会啰嗦这些?(抹开的血迹)大概是怕你真的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所以提点你两句罢了。
总之,如你所见,我的实验导致了数万人的丧生(虽然从某种角度上来说,我也救了几十个人),我确实是个无可救药的刽子手,所以对于我的死亡,你不必感到任何的怜悯和悲伤。
因为这都是我的报应,是我应当背负的罪孽(抹开的血迹)……
当然,你要是真的有哪怕一丝怜悯和悲伤,我也会很开心的(划掉)。
哦,对了,我抽屉里应该还有一管血清,我知道你和卑弥呼一样,是会使用崩坏能战斗的战士,战斗的同时,崩坏能也会侵蚀你们的身体,得了崩坏病还算好的,要是失控成为死士那才不妙。
所以那管血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