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些什么——
所以,为什么这段时间以来爱莉的行为越来越大胆了?自从米凯尔伤势恢复已经过去了三个夜晚,爱莉倒有两次赖在他的房间内。
是因为春天到了吗?
米凯尔心中激动异常,但却没有更多的心思,
他不断无意义地开合着嘴唇,在脑海中构思了百十句或直接或含蓄或矫揉的话语,可到最后终究还是付诸一笑:“爱莉,你该把头发擦擦吹吹了,弄得地上到处都是水……”….“哦?是吗?那这个光荣的任务,就交给亲爱的米凯尔吧!”
“你不要这么懒嘛!”
米凯尔嘴上止不住地抱怨,但身体却很诚实。
他迅速跳下床,推着爱莉的后背把她推进了浴室内。
浴室内水汽氤氲,夹杂着若有若无的香味。
米凯尔先是用手抹去镜子上的雾气,借着镜面反射对爱莉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而后他先是从一旁的墙上取下还带着爱莉体香的毛巾,帮她一点一点将发梢上多余的水分拧干,而后再用吹风机的热风一点点烘**垂到腰际的长发。
爱莉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忙来忙去,看着他假装被吹风机烫到了手指,痛得呲牙咧嘴的模样——笨蛋!要装也装的像一点啊!律者怎么可能被吹风机的热风烫到!
但她的笑容却不自觉地扩大,直到漾满了整个脸庞。
她忽然想起了白日里和阿波尼亚的问答:
“哎——亲爱的修女,我好——痛苦啊!”
她拉长了语调,略有些浮夸地抱住了阿波尼亚的手臂,轻轻摇晃着。
“怎么了?爱、来自乐土的妖精?是谁让你蒙受了此般痛苦?”
阿波尼亚嘴角含笑,努力配合着爱莉的舞台剧语气。
“啊——还能是谁?自然是那高傲又迷茫的骑士,他曾是那么迫切地想要拉近与我——乐土的妖精的距离,可我却因为自矜而略加以疏远。可即使如此,他却仍不愿离去,日日夜夜徘回于乐园墙边,隔墙听着妖精的每一声嬉笑,我这才意识到他心中的真诚,于是我抛下自己的矜持,打开乐园的大门,试图让他成为乐园的人……
“可为何到了此时,那骑士却近而不狎,反倒刻意与我保持了一份距离呢?是我身为妖精的模样吓到了他?还是我抛下矜持的那一瞬让他看轻了我、亦或是他的目光已被那棵苹果树上蜿蜒的那只青蛇所诱惑?”
阿波尼亚低垂下头,当时还觉得是错觉,此刻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