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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昔微又羞又恼。
知道他素来放肆,哪想到会放肆到这种地步。当着这么的人的面,也敢跟她眉来眼去,尤其是皇帝正看着呢!
不仅如此,手指还在她掌心轻轻挠了一下。
赵昔微瞪了他一眼,飞快地垂下了头。
李玄夜一笑。
皇帝本来就悬着一颗心,再一看两人这些小动作,那颗心就更加提到了嗓子眼:“你们两个,到底怎么回事?”语气一沉,“太子妃,嗯?”
赵昔微瞬间紧张得连呼吸都凝滞了,忙提着裙摆就跪了下去:“陛下——”
“父皇!”可太子殿下已抢在她之前起身,手臂一收,便将她拉回了身后。
皇帝重重地咳嗽了一声,还没开口,又被太子殿下抢了先:“父皇,此事不是您想的那样!”
不待皇帝反应,已绕过座椅,站在皇帝身侧,十分孝顺地替他捏起了肩:“父皇,您听儿臣仔细说……”
皇帝身子不好,这闹了半日,正觉得疲乏,此时太子殿下那不轻不重手法娴熟地一伺候,顿时感觉心身都舒适了不少。
再一看,太子妃低眉敛目,站在太子身后,一副百依百顺的小媳妇模样,那刚才的迁怒就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笑着点了点头:“你说,父皇听着呢!”
李玄夜不紧不慢地捏着皇帝的肩膀,笑道:“父皇您有所不知,儿臣最近在练一套新的剑法,须得清心寡欲才可,否则便会导致气血逆流,经脉受损……”
赵昔微默默听着,对太子殿下又有一层新的认知。
她虽然也曾迫于情势,挖空心思地讨好过赵府的老夫人,但却始终没有这份随时随地编瞎话的能力……
“哦?”皇帝被他哄得十分受用,但不代表皇帝是个好糊弄的。
练剑?需要禁欲?
这样的说辞,骗鬼呢!
皇帝拉过太子的手,关切地拍了拍,笑道:“身体要紧,既然这剑练得如此辛苦,那就别练了!”
“那怎么行!”太子殿下呵呵一笑,“父皇,从小您就教育儿臣,做事须得有始有终,不可半途而废,儿臣要是连这点苦都吃不了,传出去岂不是叫文武百官笑话?那父皇您的脸往哪搁?”
“嗯……”皇帝的目光在太子和太子妃身上来回切换,打量了许久,终于缓缓点了点头:“太子说得也是,只是也不可不顾及身体,你要有个三长两短,朕如何对得住你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