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有义……”
一旁伺候的内侍手一抖,差点把捧着的水盆给打翻了。
这晋王殿下,怎么如此没个正形……
谁不知道,太子殿下向来沉稳持重,最讨厌那放荡不羁的人吗?就连顾神医这样的,也因为嬉皮笑脸,经常被太子殿下拖出去呢!
果然,李玄夜长眉一皱,扫了殿门口一眼,冷冷道:“你要是不饿,就去殿外候着!”
“饿饿饿——”话音刚落,一袭青衣已掠入殿内。
在距离李玄夜几尺开外时,足尖轻轻一点,如飞燕归巢,身姿飘逸地落入座上。
菜肴是才端上来的,热腾腾、香喷喷的摆在案上。
冬日天色昏暗,才过了未时,日光便隐入了云层,殿内的光线便也沉了几分。
一盏盏鎏金宫灯依次点亮,淡金色的光线迷离,席间无端添了几分暖融融。
侍卫们胆战心惊地守候在门外,生怕那没个正形的晋王惹怒太子殿下——到时候,两个都是皇帝的儿子,他们到底是听从太子殿下的命令,把晋王扔出去呢,还是跪下来帮忙求情呢?
等了半天,也没听见预想中的动静。
李玄夜放下碗筷,接过内侍递来的棉巾擦干净手指,便看向了李乘风。
他已换了一身整齐的锦袍,绣着象征着亲王身份的蟒纹,头发也规规矩矩地束起,戴了一只紫金玉冠,但那仪态还是风流难掩,更兼有眉梢之间的艳丽之色,无论如何装扮,依然没有一丝皇子该有的沉肃端庄。
在封地无拘无束过了十年,养成这样一副江湖侠气,他仿佛已和朝廷彻底分离,丢下了一切严苛的教条,也彻底忘了自己皇子身份。
但他身上总归流的是李氏的血,是身份尊贵的皇子,面对状若疯癫的生母,怎么能心平气和?
李玄夜淡淡盯着他,仿佛要看透那艳丽眉眼之中,到底隐藏了什么。
李乘风也没有养成贵族男子该有的吃相,但也不是不知礼仪,毕竟身为一地之王,自有负责皇室礼仪的官员教导。
他仿佛天生风流恣意,不肯遵循任何既定的规矩。
比如喝汤,勺子碰着瓷碗这是不允许的,但他喝了几口,便会漫不经心把勺子向碗底一扔,“叮当”一声,清脆悦耳。
李玄夜一开始听着十分不适,但仍是保持了沉默,直到他一手一只胡饼,一手一盏清酒,低头嚼一口饼,又仰头灌一口酒——
太子殿下终于忍不住了,两指并曲,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