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的火漆完好,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景仁帝掀起眼帘,不动声色的扫了忠毅侯一眼,见他脸上并无半点心虚之色,才慢慢的拆开信封。
信上的内容很短,景仁帝一目十行很快就看完了。
砰——
一声巨响!
景仁帝怒不可遏的将信纸一掌拍在桌上,怒吼道:“北凉国的宵小竟敢如此胆大妄为。”
他的额头青筋暴露,脸上满是狰狞。
忠毅侯早就猜到了他会是这种反应,垂下眼眸继续在火上浇油:“臣听闻皇上有意让臣的外孙女去北凉和亲,这对两国的百姓来说原本是一件好事,但北凉的贼子万不该在背后再搞小动作,意图从内部击溃我们大周朝。”
“这个探子乃是北凉国师豢养的死士,他故意来接近臣,目的就是想引起我们君臣间的互相猜忌。如今邻国虎视眈眈,臣统领青州几十万兵马,若皇上与臣在他们的挑拨离间下君臣离心……大周必将危矣啊!”
景仁帝鼻翼翕张。
他如今也冷静了下来,细细一想便理清楚了整件事情间的利害关系。
一想到梅玄机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竟然还敢耍这种花样,他不禁怒火中烧:“梅玄机呢?把他给我带过来!!!”HTtρs://Μ.Ъīqiκυ.ΠEt
他倒要问清楚,北凉一边求和一边搞这种不入流的小动作意欲何为。
旁边一直绷着神经的云初念听到这话松了一口气,整个人放松下来。
外祖父的突然回京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但幸好目前来看,事情是朝着往自己有利的一边发展的。
景仁帝憋了一肚子气,恶声恶气的说:“忠毅侯一路奔袭回京也辛苦了,起来先坐着休息休息,其它的容后再说!”
云初念赶紧上前将外祖父扶起来。
多日疲惫再加上跪了好一会儿,让久经沙场的老将也不禁有些踉跄。
忠毅侯到现在才能放松一些,乐呵呵的对云初念说:“几个月没见,又长高了一些。”
在自己看着长大的外孙女面前,忠毅侯褪去了武将的坚硬,满眼温柔。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拍了拍云初念的手背:“放心,有外祖父在,不会让你受委屈的。”
熟悉的声音和关怀,让云初念的鼻尖泛起一阵阵酸意。
不一会儿,李全飞匆匆回来了,跪在景仁帝面前,硬着头皮说:“皇上,国师不见了,和他一起的白姑娘也不知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