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云祁垂眸,往前递上一份奏折,嗓音低沉着说:“近日,京都有不少难民无故死亡,现在家属将尸体全部摆放在大理寺门前,要状告靖王殿下草菅人命。事关皇嗣,大理寺不敢私做决议,还请皇上定夺。”
见他果然是要上奏此事,李恪和李澈两兄弟神色不一。
一个嚣张得意,一个眉眼阴翳。
奏折上将整件事情阐述的清清楚楚,无需萧云祁再做说明。
景仁帝快速扫过,脸色越来越难看。
砰——
景仁帝愤怒的将奏折摔在桌上,阴鸷的看着李澈:“这十多条人命,在京都闹得沸沸扬扬,你要如何解释?”
李澈跪在地上,心中对萧云祁憎恨到了极点,面上却还要做出一副惶恐至极的模样,叩头说道:“父皇,此事绝非儿臣所为,望父皇明鉴。”
“若儿臣有心要害他们,只需放任不理就可以了,他们早晚都会因饥寒交迫而死,我又何必送钱又送粮,平白落人口实呢?”
“况且,儿臣和他们之间无冤无仇,根本没有杀他们的动机。”
李恪捂着脸上的伤口,在旁边添柴加火,嘲弄的说:“怎么没有杀人动机?我听说死的这几个人中,不少是当初拦在靖王府门前,逼得你下不来台的人。谁知道你是不是怀恨在心?”
李澈垂在身侧的手蓦地收紧。
他冷眼看向李恪:“只是多安顿这些人而已,耗费不了太多银钱,我何至于为了一些身外之物就取人性命?”
他这个理由也说得过去,景仁帝的表情松缓了一些:“既然如此,为什么这些人要说是你害死了他们?奏折上面写的很清楚,大理寺的检查结果验明,是你送给这些难民的粮食有问题。”wwω.ЪiqíΚù.ИěT
“必是有人在背后指使,意欲陷害儿臣。”
李恪阴恻恻的说闲话:“三弟倒真是清白干净,一出事就只会借口说有人陷害你,那你倒是拿出有人陷害你的证据呀。也不知道三弟身上到底有什么魅力,值得人们接二连三陷害,怎么没看到有人陷害我或者皇兄?”
“你给朕闭嘴!”
李恪连番抢话终于惹恼了景仁帝。
他怒声斥骂一句,暴躁抓起边上的茶盏就朝李恪砸去。
滚烫的茶水泼在李恪身上,烫的他呲牙咧嘴,却不敢发出半点痛呼声。
景仁帝蓬勃的怒火让李恪大为惊骇。
他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脸色惨白的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