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宣王谋反不成,反成为阶下囚,那到时候自己仍旧是死路一条。
云远山举棋不定。
林氏三不五时就在他面前唠叨云初念多么多么厉害。所以他现在下意识目光飘忽的看向自己的侄女。
云初念眉头紧蹙。
只消一眼她就知道自家这个沉迷酒色的大伯父动摇了。
她不禁有几分恼怒,但又庆幸还好他不至于彻底昏头,直接答应下来,不给自己补救的机会。
云初念沉着气,不着痕迹的向云远山摇了摇头。
云远山心领神会。
他深呼吸一口,蓦地站了起来,昂首挺胸,非常义正言辞的说:“我虽位卑言轻,但我也知道什么是有所谓有所不为。宣王殿下不必拿我妻儿老小来威胁我。你要杀便杀吧,死有轻于鸿毛重于泰山,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而死,这辈子也当值了。”
“但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殿下就算杀了我,你也得不到这皇位的。”
说完,云远山倨傲的抬头,引颈就戮。
他胆量虽小,能力也泛泛,但在官场这么多年,什么时候该说什么样的场面话,他可是门清。
李恪脸色铁青:“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是吧?!”
“殿下都敢弑君了,又怎么不敢杀了我?但微臣宁死也绝不做你的走狗。”
“那我就成全你!”李恪的视线在翰林院一众臣子面前扫过:“不仅是你,翰林院这么多人,一个也别想活着,你们既不敢写这圣旨,那留着也没什么用了。”HTtρs://Μ.Ъīqiκυ.ΠEt
说着他就想杀了云远山以儆效尤。
云远山面上大义凛然,实际上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
“宣王殿下此言差矣。”角落里的云初念突然开口。
李恪的视线被她吸引。
云远山抹了抹额头浸出来的冷汗,长长的吐出一口气。
杀人的剑已经到了眼前,如果云初念再晚一秒,他就投降认输了。wwω.ЪiqíΚù.ИěT
云初念旁若无人的走到大殿中央,满眼嘲弄的说:“刚开蒙的五岁小孩儿都知道,凡圣旨,要么皇上亲写,要么由翰林院代笔。旁的任何人写的,就算盖了玉玺,那也没有任何作用。”
“现在皇上中了毒,手不能写,你再杀了这些翰林院的大臣,可就没人帮你写传位圣旨了。还是说……你把躲起来的闲人阁老阁主找到了?”
云初念满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