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裴清芫难产死亡时,她除了念一句佛号,也没有别的太大的情感波动。
但现在过了这么多年,她心底突然升起一股浓浓地愧疚感。
云远庭脸色微变:“母亲……”
“你不用说了,你的态度我已经非常明白了。”她无意继续劝说,站起来佝偻着身子往外走,快到门边时,她突然站定,满目沧桑的说:“儿女债父母还。若真有报应,那就让我老婆子一力承当吧。”
云远庭惶恐。
还想再说,但云老夫人已经离开了。
云老夫人去翠竹苑的事情很快就全家都知道了。
云初念心里狐疑,吩咐南枝找机会去打听内情。
但张妈妈牢牢把守住门口,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更别说偷听了。
但据南枝所说,祖母从翠竹苑出来时,有些心不在焉,甚至差点摔倒。
回来的路上还有说有笑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祖母这么急着去见父亲?筆趣庫
还让她的心境在一场谈话中,从轻松变为凝重?
云初念猜到事情必定和自己有关。
但她一时间也没有头绪,想不明白她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想不明白就暂时不想了。
云初念也不钻牛角尖,没有执拗的一定要马上得到答案,很快就将这件事情先放在一边。
只是,她到底多留了一个心眼,嘱咐南枝往后多多注意府中其他人的动向。
……
开冰节没过多久,就到了过年的时间。
这是云初念自五岁后,和云家众人过的第一个年。
一切在林氏的安排下井井有条。
洒扫清理,拜神祭祖,辞旧迎新,整个云家张灯结彩焕然一新。
云家有守岁的传统。
除夕夜,全家人齐聚在清晖园,吃过晚饭,共同点燃油灯蜡烛后,围坐在厅内闲话家常。
今年大房和二房的儿子们都有公务在身,没办法回来。他们这一辈的男丁就只剩下云初阳一人,和往年比起来难免显得冷清。
云初阳在林夫子那里已学习了月余。
林夫子半点没有惯着他,入学第一天起就给他来了个下马威,之后更是严格的近乎苛刻。
但云初阳全部咬牙坚持下来了。
很快,云初阳的气质就脱离了毛躁,沉稳了许多。
林夫子看他的心性磨砺的差不多了,才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