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激怒自己。
但新愁加上旧怨,他实在难以抑制自己心中压抑多日的怒火。梅玄机怒不可遏,利落的回身从后面的侍卫腰间拔出长剑,对准云初念的喉口,咬牙切齿的低吼:“云初念!事到如今,你落到我的手上,你以为我还容得了你继续嚣张吗?”
锋利的剑刃压迫着云初念细嫩的肌肤,只消他再多用一分力,就能刺破她的喉管。
云初念半点没有胆怯,反倒往前更近了一步,任由剑尖划破她的肌肤。
殷红的血液顺着剑刃流下来,刺目的红色刺激着所有人的神经。她却好像没有感觉到疼痛一般,继续说:“所以,你倒是动手杀了我啊!报仇的机会给到你了,为什么你不敢了呢?”筆趣庫
云初念步步紧逼,梅玄机被她架在火上烤,进退两难。
动手杀了她,那誉王世子就没人能医治了,他这一年遍寻天下名医,仍旧无人能治好他的怪病。
不动手杀她,但连番在她手上吃亏,还被她逼至如此地步,到底心有不甘,还会在一众下属面前丢脸。
梅玄机咬紧牙关,阴郁的盯着云初念,半晌没有动作。
巫启白在一旁好整以暇的看戏,半点没有要上前劝说的想法。
他这一路上在云初念手上没少吃瘪,他现在巴不得梅玄机能给云初念一点苦头吃吃。
就在双方僵持住时,梅玄机身后一直沉默的侍卫突然上前一步,劝说:“国师大人,誉王殿下的病不能再拖了。”
这侍卫身材高大,比梅玄机还要高出半个头,宽肩窄腰,朗目疏眉,还生了副极好的皮相,可偏偏美中不足的是他的声音沙哑难听,像是嗓子经烟熏火燎受过伤的声音,如锯木头一样,听着便不禁感到一阵恶寒。
云初念情不自禁多看了他一眼。
梅玄机闻言眸色一黯,抿唇沉默许久,终究还是先败下阵来。
他收回剑,冷声说:“云初念,只要你能治好太子,我就放你一条性命,安排人送你回大周。”
云初念嗤笑,目光淡漠的扫了旁边的巫启白一眼:“要我给他治病也不是不可以,你先把他杀了!”
“你!!!”巫启白蓦地站起身,面目狰狞的瞪着她:“他有所顾忌不敢杀你,不代表我不敢杀你。”
梅玄机抬手拦住暴躁的巫启白,有些恼怒的对云初念说:“你以为这种简单的挑拨离间对我们能有用吗?”
“唔……”云初念努努嘴,很是无辜的扫了怒容满面的巫启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