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擦干嘴角的血渍,仰头看着盛怒的云远庭,笑起来:“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三爷要我如何认罪?您也是坐过衙门的人,难道您觉得仅凭这一包破药材就能定我的罪了吗?那倒真是新鲜了!谁能证明这些药材是我和柳大夫给她的?谁知她不是因为逐她出府,怀恨在心,故意污蔑。”
云远庭没想到事到如今,她还能如此理直气壮的反驳。
“好好好,你说她是冤枉你是吧?那你呢?你还有什么证据要说?”云远庭一把抓过那个男人的衣领,将他掼倒在地上。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男人平静的跪坐起来,揭开脸上的眼罩,向着陆婳咧嘴笑起来,轻声说:“我原是后门的门房,平素鲜少在主子们跟前露面,诸位不记得我也很正常,但是,我为姨娘行了这么多次方便,您不应当忘记我吧?”
随着他的动作,祠堂内响起一阵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就连陆婳也骇然的往后仰了仰。
只见他的右眼眶中空空荡荡的,如同黢黑寂静一眼望不到头的夜,什么也没有。
信佛的云老夫人闭上眼,口中念了句佛号,掐佛珠的动作越发快了。
陆婳眼神飘忽不定:“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也不恼,继续平静的述说:“您刚进府时,三爷只当您是救命恩人的女儿,和夫人一起对您百般照顾,甚至还想张罗着为您说一门亲事。但您看上了云府的泼天富贵,不甘心只嫁个穷书生,所以多次趁着无人注意时,从后门和兄长见面,让他给你递了不少东西。比如……那催情香。”
“若非是那催情香的作用,三爷就算再怎么胡来,也绝不会在夫人的塌上与您行那等苟且之事。”
云远庭愕然,动作僵硬的回头看向陆婳。
他只当是自己情难自禁,事后还觉得对她有诸多亏欠。
没想到……连这些都是她一早就算计好了的吗?
“你休要污蔑我。”陆婳大吼。
但他并不受影响,继续说:“其实,夫人怀第一胎时,你便起了歹心,但那会儿夫人一气之下回侯府长住了,你没有机会下手。但你一直没有放弃,终于,在第二胎时,你多次去找柳大夫和稳婆,想要借着生产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夫人。”
“这一次,你成功了!”
“三爷!奴才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您若不信,可以去找姨**兄长对峙。姨娘多次从后门离开,我多次帮她守门,她给了不少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