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念拍开他的手,背过身抹掉脸上的眼泪。
先前哭,是在配合他做戏给别人看,但这会儿没有其他人,只有她们两个,她再看到这血肉模糊的伤口,心底不免泛起一阵钝痛,再想想他这伤是因自己而起,便更觉得心酸难过,一时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就哗啦啦掉了下来。
她发现自己自从嫁给萧云祁后,是越来越多愁善感了,以往几年也不见得哭一次,现在眼泪说掉就掉,跟不要钱一样。
云初念一边自我反省,一边控制不住的掉金豆豆。
萧云祁越哄,她的泪水就越凶猛。
到最后,她自己都不好意思起来,抽抽搭搭的问:“我这样……是不是很矫情?”
萧云祁抱住她,响亮的在她脸上亲了一口,痞坏的笑着说:“我爱死你这个样子了,巴不得你更矫情点才好。”
云初念被他夸张的表情逗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好半晌后才止住眼泪问:“戏我配合你演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
“什么都不必做。”
云初念挑眉。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就是要这样,让所有人都以为我病入膏肓下不来床,全家都为此痛心憔悴,食不能寝,夜不能寐才好。明**就对外宣称病倒了,也请大夫来给你把个脉。我看那个陈大夫对你挺崇敬的,往后府里有事情就找他来吧,他应当很愿意帮你的忙。”
和陈大夫打过几次交道,若让他帮忙往外面放一些假消息应当不是难事。
云初念一边点头,一边问萧云祁:“为什么不找宫里的御医?”
“李澈在太医院安插了心腹,还不知对方手伸了多深,眼下多事之秋,稍有差池就可能落人把柄,还是暂时避开太医院的人为好。”
知道她对自己的计策存了疑惑,萧云祁细心的将自己的计划一五一十的向她和盘托出,末了长叹一口气:“璃王不能一直待在荆州,否则失了先机,后面的局势对我们会非常不利。”
留在身边尽孝的儿子,和远在天边且不受宠的儿子,皇帝会偏心谁不言而喻。
他们现在已经非常被动了,必须做点什么改变目前的局面。
云初念沉默了许久,才不经意的问:“皇上近来的身体很不好吗?”
萧云祁点头:“往常朝会后他还会在御书房召见群臣,但近来却鲜少召见了,就连奏折也堆积了很多,我听说现在一些不太重要的奏折,他都交由几位阁老审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