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急,先忙完你的事情。”
这么快就要跟他撇清关系,想的挺好!
他抬起手撑着下巴,勾起笑来,像是在欣赏一副画。
待人走远,他同样方法取出那封名单。
指尖落在“程淮”二字上,他下巴微微扬起,低低笑了起来……
世人皆知指挥使程淮与景王燕予苍,却极少有人知道,这两人是同一人。
戴上面具,他就得心狠手辣,杀伐果决,成为皇帝的鹰犬。
摘下面具,他就得是混吃等死,只会吃喝玩乐的风流纨绔。
真是可悲!
景王府
燕予苍利落翻身回来,等候已久的侍卫高达送上一封八百里加急,“报,主子,前方线报,平山一带流民越来越多,已经有结成匪寇的局势。宫里的意思是,想让您尽快出面去平定。”
侍卫越说声音越低,抬眼观察着主子的变化。
他称呼的是“主子”,又说宫里,就是在以玄影骑侍卫的身份说话。
主子一向忧心天下,哪里出事哪里搬,跟一块砖似的,真是天生劳累命。
可前几日不知怎的,自家主子一觉睡醒跟变了个人一样,愣愣坐了一整天。
而后宫里传话,让指挥使“程淮”速速带领玄影骑前去平山平定匪患,但那天自家主子突然就开窍了,先是以重伤未愈为理由推拒了这份苦差事,再借题发挥让一直贪功冒进的太子前去。
可惜太子是个不顶用的,近几日流民越聚越多,匪寇聚集起义自立为王的事情逐渐频发,太子又发书请求支援。
圣上的意思,也大抵就是要让“程淮”,即“燕予苍”去。
燕予苍哼了一声,信是拆也不拆,直接一手夺过在蜡烛上点燃,“爷不去!”
侍卫从没见过燕予苍这副有气性的模样,直接吓得跪了下来,“主子这几日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圣上召您进宫也被您推拒了好几次,长此以往,圣上怕是会动怒啊!”筆趣庫
燕予苍薄淡的唇掀起一丝丝冷笑,眼神异常冷漠,目光冷如冰霜,“我说了我身体重伤未愈,他们是听不懂人话还是故意想让我伤得丢了性命?”
“主子这说的哪里话?这种大不敬之语,若是让有心人听了去,只怕是要闹出事情来。”
燕予苍说完就闭上了嘴,是自己太过于激进了,这几日心里有气有悔,说话时候也夹枪带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