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揖,语气确是不卑不亢,“托大夫人的福,今日小的造访国公府,只为一件事,我家姑娘守孝三年也快到期了,是时候让小的接回江家了!”
“毕竟夫人方才也说了,一无媒二无聘,仅凭夫人一张青口白牙,断然不能就决定了我家姑**婚事!”
“江大掌柜,你何必如此呢?阿瑜在我们国公府上吃好喝好,半点委屈也不曾受过——”
“哼!大夫人好只顾着自己儿子名声,丝毫不在意我家姑娘,若是今日我不来,没有恰好遇到这一桩事,
难不成要等喝喜酒的时候,才来通知我们江家的吗?!”
江大掌柜越说越觉得气愤,四十多岁的男人竟然红了眼睛,“若是夫人早属意我家姑娘,为何不早早与江家商量好?
是欺负我江家没人了吗?还是欺负我家姑娘父母仙逝,以为她无依无靠任你拿捏?”
赵氏哪里经历过这样的场面,这女子的事情还没彻底解决清楚,又来个要抢摇钱树的鬼东西,真是让她一口气都缓不过来。
“你算什么东西?江家一条狗也不敢这般跟我说话,仔细你的嘴!”赵氏气急败坏,怒骂出声。
三夫人打岔着,要走?这可不行,她还指望着江白瑜素日里的孝顺呢,忙道。
“江大掌柜说的这是哪里话,咱们不妨进府吃盏茶,就算是要接表姑娘,也得先进府拜见老夫人不是!”
江大掌柜心里冷笑,这些人长了十个心眼子,说个话都要拐弯抹角,试探人心,姑娘这几年得过得有多么不舒坦!
“三夫人不必拿老夫人来压我,我自会拜见,且要问问老夫人,国公府便是如此糟践我江家女吗?!”
江大掌柜抖抖衣角,对着国公府大门朗声大喊,一如往年他每次去接自家姑娘下学一样。
“姑娘!老奴来接您了!”
一声接一声,“姑娘!老奴来接您了!”
后院的江白瑜早已泣不成声,喃喃着江伯伯……
江如贵一直在京华和扬州之间奔波,自老爷遇难后,他手底下的产业处处被压制。
得闲的时候不是没有来过国公府想见姑娘,只是往年里那几次,他不是被国公爷拦了回去,就是被姑**一封信打发。
原以为姑娘是长大了觉得不自在,他只需要知晓姑娘过得好,也算是对得起老爷和夫人的在天之灵了。
哪想,几日前,姑娘联系了的伙计给他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