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人去折腾,我去楼上看看。”
等江如贵一走,几个伙计立马凑了上来,“管事,东家是什么个意思啊?”
“可别不是要裁了我们吧,我们都干了好几年的活——”
“是啊,张管事你可得帮我们说话,你跟了江家十年,成熟老练,怎么还叫一个没经过事的小丫头骑在脖子上撒尿呢?”
张管事咳了一声,胡子跟着抖了抖,“这谁知道呢?东家要是想裁人,我一个当奴才的,能说得上什么话啊?说不准啊,老夫我也要流落街头喽!”
伙计顿时脸色一变,难不成东家真的要裁人?
“这怎么行?张管事您可是老人了,东家要这么做岂不是寒了大伙的心!”
“真是会折腾,这要咱们怎么活?”
“还请管事的帮帮我们,您人心善,给我们指一条明路罢!”
张管事脸上的苦笑迅速敛去,眼神凌厉森冷,“只要让她知难而退就行,我只要在这个位置上一日,自当有你们一口饭吃。”
楼上突然传出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像是砸东西的声音,紧接着是惊叫怒吼声。
一个伙计匆匆忙忙下来,张山问,“出什么事了?”
“管事的,您快去看看,有客人说咱们家的东西不卫生,吃出了麻蝇——正闹着呢!”htTΡδ://WwW.ЪǐQiKǔ.йēT
张山眸中闪过精光,“快去请东家来!”
他倒要看看东家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真是天赐良机,他很期待看到这个故作沉稳的女娃娃,到时候憋得满脸羞红的模样,想想就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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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还好意思说是江家的酒楼,挂着江家的招牌,不干江家事,什么破烂吃食,头一次来就吃出了麻蝇,你们说恶心不恶心?”
怒气冲天的是一个短褐打扮的中年男人,他见一行人上来,瞧了瞧最中间那个女子,气度不凡,这想必就是酒楼的主子了!
江白瑜瞅了一眼凌乱的桌子,锅已经被打翻了,汤底流了一地,各种菜品已经不堪入目。
大堂里没有人在吃饭,全部都围在这里等着看好戏。
那人手边儿上放了一个白瓷碗,里面正躺着一只麻蝇。
“客人先不要生气,今日是我们头一天开业,对于卫生自然是十分注重。如今不过春三月,哪里会有这么大的麻蝇,咱们先搞清楚这麻蝇是怎么来的——”
那汉子急了,猛地一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