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头露面像什么鬼样子——”
“——啊!”一个杯子从四楼猛地砸下来,老夫人惊叫着躲开。
谁?谁敢砸她?
“老夫人嘴巴如此臭,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刚刚从粪坑里爬出来一样!”
男声薄凉,怒意深深。
光听声音,老夫人就知道是景王,可景王说到底一毛头小子,明国礼法长幼有序,景王如此辱骂,她还有什么脸!
老夫人心里这么想,却不敢这么说,弯了弯腰,“王爷也在这里,我老婆子今日来是教训教训我这不孝外孙女——”
“你算哪根葱也敢教训本王的人,尊卑有序,你一个二品诰命的老婆子辱骂正一品王妃,该当何罪!”
老夫人一时间气血上涌,怎么没人提前告诉她景王也在这里呢!
真是耗子出门撞上猫,晦气!
“你方才说本王的王妃如同青楼妓子?”
燕予苍慢慢移步到了围栏便,撑着半边脸,常带笑的眼睛被凌厉取代,让人不寒而栗,“你再说一遍试试!”
燕予苍从牙缝里硬生生挤出几个字来。
在场的众人都为老夫人捏了一把汗,景王的威压可不是普通人能承受住的。wwω.ЪiqíΚù.ИěT
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仪,来自地位,来自权利,来自圣上无限宠爱。
老夫人额上细汗汇聚,淌了下来,“不不不,老身的意思是、是阿瑜这么做不妥当对,阿瑜一个女子,在外面抛头露面,客人有男有女,实在是不妥当!”
她今日来是要把话题往女德上引的,这么一说景王肯定也会生气江白瑜的做法,保不齐还会认为江白瑜存心在外面勾三搭四!
“本王的王妃靠自己一双手挣钱吃饭,活得堂堂正正,怎么到了你柳王氏的嘴里就成了别的意思!
你这是在蓄意挑拨本王与王妃的关系!
其心可诛!”
老夫人扑腾一下就瘫在地上,豆大的汗珠根本止不住。
“你柳家贪图本王王妃的财产,三番两次诋毁王妃的名声,真当本王是好说话的!”
燕予苍语间越发气势凌人,丝毫不像作假,“你欠王妃的银子尚未还清,还敢来撒泼取闹!来人给本王打出去!”
见有人拿着棍子就要上来,老夫人也顾不得这满堂宾客,砰砰砰磕头,“王爷饶命!饶命啊!
是老身不懂事冲撞了王爷,是老身的错!还请王爷宽恕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