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芬芳的茶推到了江如贵面前,江如贵气得要上火,偏偏又舍不得姑娘一手泡茶好手艺,端起茶杯一饮而尽,他拿袖子大力地抹了抹嘴角的水痕。
“行行行,老奴知道姑娘有手段,可这男人啊,老奴说句公道话,王爷就算今日被您拿捏住,一副要跟您双宿双飞的模样。
可明日呢?
保不齐他要纳妾,娶侧妃——到时候,姑娘您可怎么办?”
江白瑜抬眼,字字珠玑,严重满是温柔与坚定,“退一万步来讲,就算王爷日后纳妾,对我不如从前好。ъΙQǐkU.йEτ
我也许会伤心,也许会悲愤。
但我会做出最有利于我自己的选择。
我从不依靠男人而活,我能用我自己赚的银子和家业养活我自己,并且现在正在进行着。
所以,如果有那么一天——”
江白瑜神色暗淡了几瞬,“我会和离,来不靠他人,走不留遗憾,是我活着的意义。
我,生来自由——
我,向往自由——
高宅大院禁锢不了我,柴米油盐锁不住我,我当如鸟雀——
一展雄翅,翱翔万里!”
门外**的拍手声响起,剧烈且响亮,“说得好——”
江如贵神色一凛,起身挡在江白瑜面前,盯着眼前来人,“程大人,就算您贵为指挥使,也不能就这么未经通报,擅闯府宅吧?”
江如贵已经做好了眼前这位皇帝鹰犬怒斥他的准备……
但是这里是在西山别院,他主子的地盘,就算是死,他也要维持主子的脸面。
岂料,那位指挥使大人,十分郑重地点头,“江大掌柜说的是,是程某唐突了——”
他把目光转向江白瑜,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声音低醇厚重,“——还请江大姑娘见谅!”
甚至抬头以做歉意。
江如贵内心中风起云涌,他知道程淮跟姑娘在做生意,甚至比以前关系更要紧密一些。
但程淮这幅……甚至有些谦恭的模样总让他觉得不舒服……
江白瑜福身见礼,“程大人什么时候回来的,咱们花厅里边喝盏茶罢。”
男人无声地笑了笑:“请。”
花厅
燕予苍主动地坐在了下位,将主人的位置留给了江白瑜。
“江大姑娘上座,我是客人,客随主便就好。”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