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昼拂开身畔凝聚的青色神力,平静道:“栀栀听不见,只是,你确定要去吗?”
听不见三个字落入耳中,无名胸腔郁结的浊气缓缓散开,他松了口气,唇边勾起一个欣慰的笑容。
“当然要去。”
淮昼侧目。
他眼眸形状尤为好看,不笑的时候,眼尾微微挑起,仿佛总有笑意萦绕在此处。
只是他眸光总是清清冷冷的,如同山顶堆积的皑皑白雪。
只一眼,好似就能将人心轻易看穿。
无名被他看得有些紧张。
他仰起头,不乐意地嘀咕道:“您盯着我干嘛?”
淮昼轻巧地收回目光。
“没干嘛。”
“但是,压阵的弊端,你应该比我了解吧?”
“你沉睡千年,好不容易醒来,若是让你再体会一次,你,真的甘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