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困惑。
他明明记得,谛勋神君给他的手札中,有一式为欲擒故纵,以退为进。
“走啊,还愣着干嘛?”
云栀心底还生着闷气,她瞥见挂在殿内的大氅,秀眉轻蹙,转头看了眼趴在旁边睡觉的无名,便道:“无名,把大氅扔出去。”
无名还没搞清楚状况,顶着朦胧的睡眼,就去拎起那件沉重的大氅。
只是刚拎到门边,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便横空生伸出。
没等他反应过来,无名只觉自己的后脖颈一紧,紧接着一阵天旋地转,他就被扔到了...外面的海棠树上。
手劲还挺大。
眼看着殿门外起了一层泛着青色灵力的结界,无名也知晓自己进不去。
他不乐意地撇了撇嘴,转头回偏殿的昆吾剑中睡觉。
*
殿内,烛火摇曳。
柔软的床榻上,云栀看着跪在自己脚边,帮她褪去鞋袜的漂亮男人,水润的茶眸瞬间瞪圆。
“你在干什么?”
淮昼眼神沉静,语气淡淡:“殿下劳累许久,想必需要休息会。”
“我来服侍殿下。”
疯了吗?
他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云栀的发髻散乱了大半,她无力地躺在床上,半晌都有些缓不过神。
刚刚一个疏忽,竟然着了他的术法。
“我不需要服侍。”
云栀试图和他讲道理,但对方恍若未闻,自顾自地给她揉起了小腿。
今夜她站了快三个时辰,小腿已经有些胀胀的酸涩。
而淮昼按摩的力度刚刚好,指腹按压之处,酸涩荡开,化成绵软的舒适。
云栀向来有些敏感。
仅仅是这样的接触,都让她情不自禁的哼出声。
真是疯了。
“你,你先让开,我要去沐浴。”
淮昼抬眸。
室内的灯火明灭,他就这么平静地对上云栀的视线,幽深漂亮的桃花眸中倒映着温煦的灯火,以及...她有些通红的面容。
“殿下要与我一起吗?”
气氛一下烘托得有些暧昧。
云栀咬唇,茶色眼眸中已经有了几分水色:“不用了吧。”
淮昼像是没听见,起身弯腰,把她打了个横抱。
天地旋转,下一秒,云栀就到了一个散发着清冽香气的温暖怀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