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影消失在门处,她幽幽一叹,便拿起枣红色衣衫穿在身上,心中也着实记挂着阿嬷的身体,便背起自己的小包袱,像个无家可归的孤儿般跟着傅景桁向龙辇走去。
进了龙辇,傅景桁环胸冷冷坐在横榻上,气质矜贵,拒人千里之外。
文瑾选择了离他颇远的位子,秋风从对面的车窗口灌进来,她禁不住打了个寒噤,她眼睛有些痒,便抬手揉了揉,忽然觉得秋风止住,不那么寒凉了,张开眸子,便见车辇窗上的窗帘子垂了下来,阻住了后夜的秋风。
眼尾里瞥见傅景桁的手正收回胸前,环抱,仍是那副冰冷的模样。
文瑾紧了紧手,自己在乱想什么,窗帘不过是被颠簸的路震落罢了,他那般厌恶她,怎会抬手帮她垂下窗帘挡去寒风呢。x33
“你很喜欢勾引男人?”
“唔?什么意思?”
傅景桁突然开口,文瑾没有预见到他会与她讲话,心下略略吃了一惊。
“在龙寝勾引朕。下了奴才所,就勾引那里的管事的。媚上,这是你一贯的手段?”傅景桁冷冷笑道:“饥不择食?那样的货色,你也看得上?”
文瑾心下揪痛,“你明知道我没有。你来时我已经将他刺伤了。何来勾引之说?你为何出言伤我。我不知道你为什么突然间对我宛如变了一个人。我究竟做了什么令你不满意的事情呢?”
“你做了什么,你当比朕更清楚。反而来问朕?”
“桁不,君上,有什么话不能开诚布公地谈吗?纵然我是罪人,也该死个明白。为什么突然不要我了。”文瑾的嗓音越发小了。
傅景桁不言,在文瑾以为他不会回答她的时候,只闻他冷声道:“玩你玩腻了。”
文瑾心中分外难受,原来是玩腻了,她尴尬地笑笑,原来他从未爱过她,“嗯。知道了。”
“方才那畜牲朕会彻查。皇宫里决不容这等杂碎。今儿是侮辱你,倒是小事。他日若是侮辱薛凝,岂还得了?”傅景桁不放过文瑾面颊上任何一个受伤的表情,他不会善待出卖他的人,她需要尝一尝被挚爱伤害的滋味!
文瑾深深吸了一口气,他句句刺在她心窝子上,“依我之见,倒不会侮辱到您的薛凝头上去。往常我为人和善,宽于待人,广结朋友,在宫中并未树敌,薛凝今日白日进门儿时便刁难我,夜里便有人要辱我清誉。实在是巧合!原在薛府,她便处处与我不睦”
“你怀疑薛凝是幕后之人,可有真凭实据?若无真凭实据,便是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