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您针对一个人是讲究真凭实据的吗?不查真相便已经断定是奴偷了她的玉吗?”
傅景桁懒懒地将修长的手指支在轮廓完美的下颌,睨着她,“朕是说过,针对一个人讲究真凭实据,但你是人么?你是奴啊。为了你去兴师动众地调查真相,你配吗?”
文瑾噙在眼眶里倔强的不肯落下的泪滴终于落了下来,曾几何时,他抱着为他挡刺客刀剑而受伤的她,抱着陪他在冷宫挖野菜果腹的她,发誓说着瑾妹,瑾妹,阿桁不会让任何人再伤害欺负你,阿桁要让你过上好日子
可,他如今怎么带头欺负她了呢。这便是他要给她过的好日子吗,心里丝丝缕缕地疼着。
如此不问黑白地护着薛凝,是真的欢喜薛凝吧。
文瑾哽咽着,君无戏言,她并无不从之理,“是,奴不配。奴这便去捡起玉佩来。”
捡起玉佩,跪着还给薛凝,就可以出宫去淮南了吧。
昨儿薛凝进门,他让她去跪着迎薛凝。今儿又让她跪着呈给薛凝玉佩。两天跪了二回。明天呢?
文瑾缓缓起身,心里绞着作痛,她颇为传统,自交托了身子给君上,便以为和他私定了终身,将他视为她的天,当下真如天塌了一般不知何去何从,她走到了湖边,穿着鞋子淌进了湖水里。
好可惜秋老虎它虽有余燥却没有能将湖水暖热,秋季里湖水竟已有刺骨之感,鞋袜衣裙顷刻间湿透到小腿肚子上,湿腻腻地贴在身上。
心伤加上被冷水刺激,文瑾的小腹涌上来一阵收缩和刺痛,她很想留下这个孩子,和桁哥的孩子,她隐隐攥着小腹的衣物,脸上血色尽失,唇瓣惨白着。
傅景桁安静地端详着文瑾苍白的面庞,品尝着亲手撕毁她的滋味,昨儿夜里清流便已经禀报过温婆子趁夜色将玉佩抛来龙寝湖里之事,奴才所的宋**经过严审吐出来的银票,追踪来源也和漪澜殿脱不了关系。
他对一切了如指掌。
他就是要冤枉她,报复她,让她痛苦!让她尝一尝被枕边人伤害的滋味!x33
然而,在他没有意识到的情况下,他的视线已经追着文瑾的身影移动,在望见她苍白面颊和委屈神色的一瞬,他已然将手指紧紧攥拢。
薛凝心头得意极了,看着衣衫湿濡在湖水里捡玉佩的文瑾,心想最好湖水冰死小**人,落下关节痛的病根子才好呢,和本宫斗,小**人还嫩着呢,在宫里只有得到龙宠之人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但薛凝面上又作出大度贤恭之态,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