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呆住:“……”
啊这,君上这人缘,差得难以启齿呀!
平日里就瑾主儿待见君上,其他人都离君上越远越好,如今连瑾主儿也嫌弃君上了…
文瑾轻轻一咳,“这样,我和你们四个一屋。咱五个挤挤,说说话,磕磕瓜子,迁就一晚上。”
“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子书,清流,老莫,拉着花囡便进屋去了,碰一声将文瑾关在门外。
子书隔着门板说:“嫂嫂,弟还想多活二年,母亲还想有生之年抱上大胖孙子,若是让兄长知晓你与我们二个半男人共处一室,只怕是他把天掀了去。只有牺牲嫂嫂去伴君了。”
莫乾公公一怔:“沈子书!那半个男人指我呗?”
子书说,“是。”
“沈…沈子书,”花囡幽幽道,“给阿嬷生孙女不行吗。年轻人不可重男轻女哦。”
沈子书:“??”
又没让花小姐生,咸吃萝卜淡操心…
文瑾看着屋门紧闭,当真无奈,又不肯回屋去面对傅景桁,便在长廊,依着窗子看雨。
她凭栏观秋雨,她比杏林雨幕下客栈墙壁上悬着的美人图更使人挪不开视线。
傅景桁不由轻轻自客房步至门边,看着走廊那边的她,雨声将他脚步掩住不闻声响,望着她美好的侧颜微微出神
文瑾隐隐地感觉到后腰渐渐作痛起来,每逢阴雨天腰后的剑伤旧疾便会复发,有时候疼得厉害,她得卧床二三天才能好,最怕阴雨连绵的季节,接连不断的阴雨,可真是要了小命了。
文瑾轻轻地用手捶在后腰,稍稍缓解一些疼痛。
“如此按腰,是在提醒朕你曾经对朕有救命之恩,让朕心疼?”
忽闻传来傅景桁那冷漠的嗓音从红木门框子里响起。
文瑾手臂一震,于是便不再按腰了,任后腰去作痛吧,她轻轻一叹,缓缓转回身朝他望过去,“没”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你这副对蒋卿的背影望眼欲穿的样子,朕属实感动。”
文瑾一怔,抬起眸子迎视着不知几时来到门处的傅景桁,他斜斜靠着客栈的隔断老屏风,垂着眸子,居高临下睨着她,又因他生得分外好看而令她呼吸一紧。
倒不知他立在那里看了她多久。
她属实并未对蒋怀州的背影望眼欲穿。
她只是怕回屋面对和傅景桁如此针锋相对的境况。
然,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