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气,习惯性在她颈项咬了一下,发泄着那股气起床气。
两人都是一震,待意识回笼,他眼底恢复了对她的憎恶。
“刚过了卯时三刻。”文瑾涩然一笑,她总是在细枝末节上,寻找着他还依恋着她的痕迹,轻声道:“近辰时了。”
说着,文瑾微微侧了身,缓解一下后腰的旧疾疼痛,膝盖不小心碰到了他腿间,男人清早里晨勃,他嘶了一声,呼吸也一紧,往她后腰一掐,“昨儿夜里你要的安慰和拥抱,朕忍着作呕的冲动,给你了。记得考虑朕要你考虑的事情。夜里洗干净,爬上龙床等朕回家。”
文瑾幽幽一叹,并不说话,她是说了要考虑陪他疯,然后直到搞掉自己腹中的小孩儿,但可没说过自己会答应呀,她轻轻道:“嗯。在考虑了。”
傅景桁冷然起身,眼底对文瑾一片冷漠之色,传了老莫进来服侍洗漱,他边梳洗,边自铜镜里凝着她的身影,她正在**肩膀和颈窝,应该是被他压了一夜,麻了。
随后老莫简单布了几样早点,有淮南特产八公山豆腐,还有小笼灌汤小肉包,以及白粥青菜等,在宫外就吃得颇为将就,君上也素来节俭,并不主张一餐二百道饭菜那般铺张,恐怕文王的府邸的伙食要更排场大些。
过去这些年,君上和瑾主儿阿嬷更似寻常人家的日子,一日三餐,接着地气儿呢。x33
傅景桁简单地用了几口清粥,急着回京,草草便将筷子搁下,并未站起,而是注视着文瑾。
文瑾昨日里跑了一天,风餐露宿,没有吃好睡好,孕期里空腹本就更容易犯呕,洗漱漱口更是忍不住轻轻呕出了声。
傅景桁将手中筷子啪一声搁在桌案,“你呕够了没有。朕知道你怀了野种了!要提醒朕几次?”
“我呕够了。我也不想呕的可是我忍不住”文瑾眼眶一酸,“不是有意提醒您我怀孕的事。我也是第一次怀孕,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一直想吐。您可以不那么凶我吗。”
“够了!一大早就眼眶泛红,看得人心烦死了!”傅景桁不耐地将文瑾的话打断。
文瑾用冷毛巾往眼睛上擦拭了下,让眼眶不那么红了。
洗漱好,她用毛巾擦了擦面庞,腹中饥饿,便亦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小脸苍白的拿起老莫给她准备的那份碗筷,小口地吃着粥食。
傅景桁抱着手臂看她吃早餐,轻声讽笑道:“不是昨日出宫时立了誓,说再不吃朕的一粒米?这桌上哪一样都是朕的银子买的。”
文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