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他什么滋味,但从他面上倒看不出什么情绪,想必他内心对她有怨,毕竟阿嬷是为了她出头才打压那二人的,后头一个是国师,还有一个娄老将军,得罪哪个都不好。x33
文瑾坐在床沿,递了一杯茶给阿嬷,阿嬷欢欢喜喜地喝着茶水,只夸赞道:“啊哟哟,还是瑾丫头的手灵光,比张院判的药方子还厉害,老身喝了一口温茶,就觉得头也不晕了,目也不眩了,哪哪都舒坦了,一口气上高楼,不费劲。”
文瑾强颜欢笑,不让阿嬷看出自己的异状,只有和阿嬷在一起,她才有种自己是家庭成员之一的感觉,但毕竟阿嬷代表不了傅,她这碗茶终究是凉了。
傅景桁不说话,见阿嬷精神气儿好些了,便也放下心来,心中记挂淮南那边一摊子事情,心神不宁,不知子书有否将蒋怀州的兵马截回来,若是老百姓有死伤,朕心难安,做个称职的皇帝是他毕生所愿。
丫鬟说:“我家小姐身为圣女,一直在为老太太祈愿您身子大好呢。必是我家端木小姐感动了上天。”
端木馥低声道:“丫鬟不得无礼,是文瑾姐姐的功劳,我只是做自己份内事。”
文瑾不习惯抢功邀功,闭着小嘴不说话,阿嬷康健就好了,其他不重要。
阿嬷是真缓过劲儿来了,怎么看端木馥和薛凝,怎么就不顺眼,于是对傅景桁道:“哥儿,这没过门的姑娘,长时间和你待在一处可使不得,莫要污了人家的名声。命人速速送回寒山庵堂才是。那还有二年多要在庵堂子里为先皇祈福呢,女子的名节可紧要得很呢。莫要教人说闲话,被戳脊梁骨冠上个急不可耐的帽子。多难听啊。”
傅景桁闻言,微微思忖,便对莫乾道:“老莫,你安排一下端木的住处。”
说完又在老莫耳边低声交代一二,不知说了什么事,老莫快速看了看文瑾,又看看端木的丫鬟,没有声张。
端木馥由于‘急不可耐’几字当真烧红了脖子,受了天大委屈,但是阿嬷说法间分明是为她名节考虑,她又挑不出什么毛病来,只福了福身道:
“端木这次来宫里,实在是因为关心阿嬷您的身体。再有是家父约了端木回来,为广黎国祈福求平安呢,近日淮南那边民乱激增,乱世下世道不太平。待今夜祈福宴后,明日一早端木便会回去寒山庵堂,伴着母后皇太后青灯古佛为先皇继续祈福了。”x33
傅景桁眸色温温看着端木馥,眼尾里文瑾神情失落。
阿嬷颔首,“难为你了。两袖清风,两手合十,为广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