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完这笔账,文瑾便收起了算盘,把银票及田契放在小匣子内,念起母亲的牌位碎了,便打算上街去找个工匠铺子将母亲牌位修复。
在街上转了几道,去了几个棺材铺子,老板都说太碎了修不了,让文瑾买块新木头,重新写个名字不就是了,拜哪个木头牌子不是拜呢,心里有故人就是了。
文瑾以为不可,牌位就是牌位,换一个,可就不是自己娘亲的了,这种事情怎么可以如此敷衍,她哪里可以将旧牌位扔弃!
又转二三个修复金银玉器的铺子,问是不是可以修,老板脸色不善只说快拿走,晦气死了,影响生意。
文瑾幽幽叹口气,闭门羹难吃,这可是太不好了。
她在街上给弟弟、妹妹还有奶奶,以及阿嬷买了几身比较好的冬衣,给自己买了一身颇为普通的。
忘了自己是弃妇竟顺手给傅景桁也买了一身舒服的里衣,买完发现自己多余买,她和傅景桁已经彻底闹崩,而且他的衣衫有制衣局专门定做,不用她做或者买了。
她回去退货,店家说**已经售出不能退换谁知你男人穿过没有的。
文瑾说拜托她都还没走出门呢,店家说规定不能改,文瑾就只能抱着给傅景桁买的里衣出了店铺,又自责自己居然一时又忘了自己被抛弃之事。
真是懊恼,一两银子呐,肉疼得要死,所以这身男士**到底要怎么处理!
等玉甄长大了穿么
还是改改长短给阿大穿?
然后在半下午来到了断桥胡同这边,在胡同口看见了蕊黎豆腐脑店。
文瑾朝着店铺打量了片刻,很小的一家店铺,门口上油污很厚,房子也是老城区特有的老破小,卫生也极差,这谁会来吃饭,不关门大吉才怪。
哎呀,文瑾心想,她这店五十两转让,除了我这个冤种,可是没人要吧。
到底是蕊黎姐怀孕六七个月,一个人的确是干不动了,店铺野蛮发展,这才是真摆烂,放弃自我,文瑾心想我终日喊摆烂,也觉得甘拜下风呢,不如蕊黎姐摆烂彻底。
隐隐听见屋里有人说话,仔细听去,分辨过后听出是康蕊黎的声音,“房东哥,你再宽限我一天,欠你的三个月房租,明日就能给。我有个妹妹今夜就来和我合伙做生意了。她说了一定会来的,她叫我等她至今夜的。真的!”
房东不满地说着:“我看你是个孕妇,已经宽限了你三个月了,你一会儿说你家阿虎马上送钱来,一会儿又说你找亲戚借钱,现在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