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脆弱的时候招惹了蒋卿,现在想退出,却难以启齿了。很难回到以前那种纯粹的兄妹关系。她处理不好这件事情了。她犯的错不知道怎么纠错了,越欠蒋卿越多。
嫁给蒋也可以吧。
嫁给爱自己的,好过于嫁给自己爱的而不爱自己的。
文瑾这个月频繁让保镖跟着一起去商会,结交了不少做生意的老板,她出了月子恢复得很好,容貌出色,谈吐不凡,那些男人也愿意和她结交,并愿意带她一块开酒楼,还有要送宅子送马车送珠宝的。
文瑾什么也不收,没有利用色相获取资源,只本本分分谈合作开酒楼的事情,多大能力办多大事。慢慢这些男人看她目光就不一样了,不再浮于皮相,而是欣赏了起来。
她见了形形**的男人,但似乎哪个也不能超越她第一个男人,傅。她偶尔会寂寞,夜深时抱着儿子会记起儿子他父亲落在她耳后的亲吻。
她自己去了一趟城郊河滩,黄沙滩有些像沙漠,傅说的对,一个人躺在沙漠看星星很美很孤单。
寂寞了也并不接纳蒋卿的亲吻和安慰。
她比自己认为的更念旧。
她瞒着蒋,去过好几回皇门口戏楼,一个人去看霸王别姬,她总是坐在最后那排和傅景桁分手的位置,一个人吃着傅给她买过的糖人,她自己买的,和傅买的味道并不一样,不够甜。
蒋不如意她去和前任分手的戏楼。他不如意的时候会默默的不说话,也不阻止她,只是会加倍宠她,把他母亲也凶的像个小孩似的,诸如“说了几次炖汤少盐,如何就是记不住?”。
文瑾实在对蒋愧疚极了,边说不可凶长辈,边越发自责。
然而还是忍不住偷偷瞒着蒋去戏楼坐在老位置。
明日玉甄便要去参加晋升太学院的考试了,她给玉甄宝银做完最后复习,把考试用具准备好了之后,一个人信步走到了皇门口戏楼。
今天又演霸王别姬。
看门人喊她,“小姑娘你又一个人来看戏?”
“不…今天不看…”文瑾攥了攥手没进去,径直走过去了,但管不住心,又回来了,忍不住买了戏票和糖人。
看门人属实调皮,“你不是今天不看。嘴上说不要,心里很诚实。”
文瑾闷头进了戏院,又坐在了和傅分手时的那个位置。
片刻,旁边坐下一人。
文瑾没有看向那人,只觉得那人带来些冷冽气息,许是刚从外面冷冬里走进来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