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然下了蒋怀州的马车。
马车帘垂下,蒋怀州眼眶红了,将四斤送回刘宅,蒋怀州将马车夫也挥退,独身一人前往了扬州,开始计划了与文瑾、四斤、玉甄、宝银、奶奶,连他一共六个人的旅程,而今只有他一个人赶路,心里空落落的。
文瑾踏入文府。
文广正和南宫玦下棋,望见文瑾,便指指石椅,“宝贝乖女儿,你来了,坐下吧。看为父和南宫下棋。”
南宫玦近日常过文府,但一次也没有见过文瑾,自那日国子监见后,又是隔了数日,见美人在旁看他们下棋,便有些心不在焉,不几时便在棋盘上呈现颓势。
文广朗声笑道:“太子定力不好。”
“不是孤定力不好,是文王没有眼色。”南宫玦将棋子落下,**式结束和文广的棋局,“不下了。”
文广颔首,“瑾儿,你领南宫太子四下里在王府转转吧,去池子里看看金鱼。”
“好。”文瑾便起身对义父行了一礼。
南宫玦亦立起身来,命他的下人不必跟着,他自己独自跟在文瑾身侧,在王府花园里散步。
文瑾并不是一枚好棋子,因为她对南宫玦没有任何阿谀奉承之态,反倒爱答不理,甚至冷漠,只问:“太子想去哪个地方转?”
南宫玦悄悄将她细打量,离得近了,竟觉得美貌不可逼视,“你知道你义父不是单纯让你陪孤逛花园的吧?”
“去那边亭子吧,”文瑾睇他一眼,“亭子那边有架古琴,弹琴给你听。漠北那边有琴么?”
南宫玦见她字里行间颇为鄙夷,好似他并不开化,也不生气,美人有脾气正常,“漠北只有黄沙,还有我这样的粗犷的蛮牛。不过你可以对牛弹琴。用你们中原的文化渗透一下野蛮人。”
文瑾竟笑了,南宫玦看她笑靥竟有些恍惚。
文瑾明白他在说笑,“我在书上看到,漠北那边有马头琴,还有胡琴,胡笳,大鼓这些,乐器倒是挺多的。你说话颇为真诚,比你人品干净多了。”
南宫玦颇为汗颜,“那回不知你懂大盈话,我与傅兄打趣,男人之间说些笑话,什么洗干净,什么不给避子汤,唐突了你。我实际为人还可以,和女人也是互相自愿,事后也都给赏银了的。”
说着,轻轻咳了起来,皮肤上也有些红色点子。
“你身体不舒服吗?”文瑾望着他的皮肤不解道。
“水土不服。”南宫玦微微苦笑,“来你们这里三个月了,饮食不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