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搭在肩胛在隐痛,嗓音有晨起的微哑:“小家伙胃口不大。”
“嗯。三个月胃没多大。”文瑾点了下颌,寻常夫妻的对话,暧昧中有些亲近,又因使君有妇,罗敷有夫而显得有些罪恶感。尤其,使君他有好多妇而她挣扎着并不愿沦为其中一个。
“疼得厉害?”傅问。
“有点疼。想喂他。可他饱了。不能强迫他。”文瑾实话实说,又闭口不愿深入谈了,终结对话:“不疼。”
“能强迫他父亲。”傅景桁解了她领口几颗纽扣,探过去。
事后,他往她红透的面上啄了一下,笑道:“好些了?”
“傅你会对她自责么?”
“别问她。答应了陪我几天便不要有心理负担。太替旁人着想会累。”
文瑾记起蒋卿孤身一人在扬州等她的事情了,蒋卿曾在她破了羊水走投无路时收留了她,并将她介绍给了他所有的亲朋好友,蒋家人都知晓她是蒋卿的未婚妻,蒋卿的母亲伺候了她月子,而她却在没有和蒋卿分手的情况下摘下了蒋母的儿媳玉镯,假装和傅还好着,看着傅熟睡的容颜会有丝丝甜意袭上心头。
自责将她吞没,可她没有办法丢下孤单的傅景桁,她决定不去细想蒋卿一个人在扬州外婆家等她过年是什么样的情景。
她给自己洗脑,初七,初七以后就和傅断了。他有皇后以后,她就断了,因为她是干不出明知他有妻子,还与他来往的事情的,哪怕他是君上。x33
她也会和蒋卿坦白自己对他感激亲情多于男女之情,结束自己因自责而深受折磨的状态。
闻言,傅景桁便起身了,将昨夜自她手腕摘下的蒋母的手镯搁在壁橱左首第一个格子里,“镯子放这里了,初七别忘了戴上。”
“嗯。”
“这几天别提他名讳,不愿意听。我先和你好的。他属于趁人之危。正人君子会来告诉朕我女人儿子在他手里。他做了什么,欺君之罪?他劝你不要回来,我猜他劝你,我嫌弃我儿残废?他好?男人希望得到女人的时候没一个好的。你记住。朕起码坏得坦荡。朕起码顾及你感受,没有发办他。”
说着回头与她笑。
文瑾便没有再提蒋怀州的名字,“今年过年歇朝几天?”
“今天到初六。”傅景桁说,“八天。”
“往年不是给百官放五天,你一天不休,大年初一还单双号叫臣子过来上朝,拼命?”文瑾不解,“今年奢侈,居然肯罢朝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