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往前逼了一步,脸皮还是挺厚的:“老太太,我要见她!我必须立刻见她!我想她想得厉害…见不到她我生不如死…”
“不准你见她!”阿嬷往外轰人。
“昨天蒋给她打伞。我吃醋,不见到她不行!”
“她手腕都这样了你居然还在吃醋?!”阿嬷简直觉得皇帝不可理喻,“你的意思是她活该淋雨?!你不管她哥嫂也不能管?你赶紧去书房凉快吧!”
傅景桁抿唇,“我醋死了!我想她!老太太别拦我!不然…”
“不然?”阿嬷无名火直冒,“不然怎么?”
“不然,朕给你跪下。”
阿嬷还以为他能不然出个把她斩立决什么的,本来想和皇帝决裂,谁知道他不然出个给你跪下,她气消了一半,“想她了就来,不如意了你就放弃她,她是你的玩物吗?我们高攀不起你了。大家各自安好吧。”
傅景桁说,“老莫…子书…”
老莫特别有眼色,一把将老太太搀住,“您老人家仔细身子,颤颤巍巍的都站不稳当啦,打坏君上事小,您老跌了怎么是好。来来来,坐。奴才给您揉肩膀。”说着开揉。手法极其专业。x33
子书搀另外一边,把母亲往门外搀,“母亲,真得仔细闪着腰。老人家腰疼可是大麻烦。”
阿嬷打红了眼,用拐杖把子书也来两下,“你也不是好东西!天天不知瞎忙个什么东西,终身大事不上心的!不娶花囡打光棍么你。”
待老莫、子书将柳汝素老太太搀出去,傅景桁缓缓地靠近那花梨木小窗畔的单薄的身影。
“宝宝乖,张口,再多吃一口口。”文瑾把瘦肉粥盛了一勺,喂着长林,她开始不习惯用左手的,从昨晚上用左手抱儿子,用左手吃饭,用左手做折纸手工,才一夜就掌握了些技巧了。
傅景桁没有叫她,先去浴间沐浴换下了被西宫碰过的衣裳,昨夜枯坐一夜很乏,洗后人清爽多了。他随后又过到桌案边靠在那里,对傅长林眨眨眼,长林也对他眨眨眼。
“阿娘,阿娘粥粥”一岁多点的傅长林说话很清晰了,大眼睛看见了父皇,便说:“臭阿爹坏阿爹…”
文瑾听见儿子喊爹,心口一提,傅景桁的脚步声在她身后顿下,她没有回头,只怕跌进他的眸光里,唤醒好多好多伤心的回忆,已经记起他对端木那句‘好奇过’来了,还有因为愧疚娶她之类的话了。
傅景桁将手轻轻搭在文瑾的肩膀,叫她,“孩儿他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