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二年,你我之间因为西宫而生出许多隔阂。朕因为民心,国运诸多因素对她宠幸有加。在对你有特殊意义的日子里缺席你的生活,对你造成巨大的心理创伤。朕也陷在其中,心伤懊悔不已。”
傅景桁缓缓道:“经过慎重考虑,朕决定,摘掉西宫,去除你我之间的嫌隙。与你从冷宫故居你保护朕的当下,重新开始。”
文瑾的手缓缓收紧,极为动容,“那民心,国运,这些怎么办?如果未来有大麻烦怎么办。”
“朕是男人,这些交给朕处理就是。朕既然说得出一个休字,就做好了承担后果的准备。朕希望令你觉得值得。”
傅景桁手心里也有微汗,百官、百姓、民心、舆论这些他不是不顾虑,但是经过这三天他清楚地意识到失去文瑾,这一切好似又并非头等紧要,因为虽然难以启齿,他生理心理都离不开她,内心里希望使她认可他是值得托付的人。
文瑾深深看着他,内心里也为重新开始几字而动容了,“嗯。我心里好乱…”
“我傅景桁不跪天,不跪地,国破不跪贼寇,我跪父亲,跪母亲,跪对我有扶持之恩的苏文瑾。”
傅景桁说着,捧着玉玺缓缓双膝跪在地上,将玉玺递到文瑾面前。
“苏文瑾,朕八岁起誓长大了要娶你做媳妇儿,你十五岁朕在你项顶盖上红绸,今年朕二十七,你近二十四,朕以为已经等得够久了,捡日不如撞日,就六月二十这天这个落雨的午后吧。”
文瑾见皇帝跪了,心中大骇,连忙起身要跪下,却被皇帝阻止了,她便又坐回椅上,她看着他手心的玉玺,她的心跳得厉害,她将手压在心口上,颤声问他:“君上…什么意思?”
“苏文瑾,请嫁给朕为妻。做朕的妻子,做广黎国的皇后娘娘。”傅景桁认真地说着,他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并不是儿戏。
“你是让我当皇后,照拂你娘和你的妾室还有你的意思吗?”文瑾颇为通俗地问他。
傅景桁颔首:“是。瑾,朕要做你家那口子,风雨同舟,患难与共。”
文瑾脑中轰的一声,她多年来一直在想会不会有这样的一瞬间,她成了他的媳妇儿,她没有想到这一刻会发生在她煮了一碗面条,弄的发丝上都是面粉的如此平常的一个落雨的午后,六月二十,也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
眼眶突然变得好热。
文瑾哭了。不知道为什么哭了,也许是一直很想得到的东西,以为永远不会得到,却突然得到了,惊喜又辛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