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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瑾说:“他家有百二十一口人物。他娘,他生父,他妹,他年幼的三岁小侄儿,都当受到株连!以泄心头之恨,为死去的将士平怨。谁叫他反了不知悔改的呢!该死的狗贼!”
文瑾说完,御林军和朝廷大官心里稍微不那么愤怒了。
御林军都细细簌簌道:“保护皇后娘娘!那叛贼轻薄娘娘!真的该死!”
蒋怀州堕入佞臣之流,心里千疮百孔,“娘娘所言极是。臣是叛党。”
文瑾嘴唇颤抖,几乎立不住了。
傅景桁剧烈起伏的心口稍稍平复,他逼她说出来手足相残的话,他也是对文瑾心疼的不行,却没办法在当下在亲信面前,将她拥在怀中安慰。
蒋怀州眼底亦有不忍,是自己使瑾儿进退两难的,他并不怨文瑾说的话。也不怕眼前的军马,能耐他何?死么,有什么可怕。
吴信见文瑾挡在蒋怀州身前,对她的话并不十分相信,痛心疾首:“君上,这便是您冒天下之大不韪,千挑万选出来的皇后娘娘吗?下臣是否眼花,她脖子里是反贼落下的反叛的烙印吗?下臣没看错吧,我广黎国皇后娘娘,在阻拦下臣惩治叛国贼人吗?她说什么?不要射瞎贼寇的双目?简直匪夷所思!留着贼寇双目看她倾国倾城、容貌无双吗?后面这句他该死倒像是被君上恫吓的了!”
刘迎福亦道:“君上力压六十道弹劾圣旨,保她为后,与群臣不睦。结果她和她老兄卿卿我我,实为不洁,有辱您的龙威!君上仍要以一己之力与群臣相悖,冷落孟婉,而保文姓女子为后吗?还舍不得除掉她么!若是继续一味保全她,只怕叫众臣寒心。”
傅景桁面色阴霾,警告道:“吴信,刘迎福。适可而止。时刻记住,咱们怎么有今天的。”
吴信、刘迎福肩头一缩,低下头去,但心底对皇后十二万分不满了,曾经皇后对朝廷的旧恩,被此时爆发出来的叛乱冲淡了。
御林军的箭矢瞄准蒋怀州,蓄势待发。
蒋怀州将**自手腕挥落,倏地射向刘迎福肩头,那边忙躲开,肩膀被射出一道伤痕。
蒋说:“嘴巴放尊重点。你娘不洁生下的你。攻漓山没见你这么嚣张。干不掉我,拿我妹出气?”
刘迎福怒目而视,“叛贼!倭寇!”
文瑾承压。
“够了。都别争执了!”傅景桁轻轻一声,大家都安静了。
吴信沉声道:“君上,请您示下,下臣是否放箭,穿过罪后的身体,射向蒋怀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