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他。顺便被他宠幸,是么。”
“蒋怀州!”文瑾很难过,为什么她和傅景桁在一起,会不容旁人接受,她思念孩子的父亲,和孩子的父亲亲近有错吗。
“祝你一世安好。蒋某在此别过。永诀。”蒋怀州转身一瞬,泪如雨下,他抬脚步出院门,打算离开。
文瑾紧了二步,拉住蒋怀州的衣袖,“哥,你要去邱立国吗?你身上有盘缠吗,我给你一些盘缠吧。哥,咱们还是回京吧。你不要去外头了,家里留云偲一个不好。”
“告诉云偲我死外头了。叫她改嫁吧。”蒋怀州倏地将自己的衣袖抽出,没有再同文瑾再说半个字,身形隐入了夜色。
文瑾望着蒋怀州远去的身影,曾经这身影是自己的后盾和退路,以后自己没有退路了吧。
她不知道前面等待自己的是什么,但是她不后悔,她在人生的每个转折点做的每个决定,或对或错,她都不后悔。哪曾想和蒋今日一别,再见时,已是几年后的大盈王宫,他是前去建交的邱立新帝,她是大盈皇太子南宫玦的母后,她正在大盈那脑满肠肥的七十岁老皇帝身边用着南宫玦献上的冷水鳕鱼炖豆腐。
杨阿婆耳朵不好,兄妹二人争执内容她几乎没有听见,只过来拉着文瑾的手问:“你哥怎么走了?他和你丈夫关系不好?”
“嗯。”文瑾抿了抿唇没有说话,推了推杨阿婆的肩头,“老人家不要熬夜,去休息。我出去一趟,明儿就回来。”
文瑾拉过拴着赤兔的缰绳,她孕身子已经很不方便,她又担心颠簸自己受不住,往马背垫了松软的褥子她才骑上去,轻轻紧了下缰绳,“你那日躁动不安,是因为你察觉到大王来了,是不是?兔子,我们可以回家了。希望大王还没有离开。我可太想拿回我辛辛苦苦耕耘的酒楼了。”
赤兔没有发足疾奔,而是缓缓的走,它也是通人性的,知道女主人不能颠簸,就委屈它身为千里马迈小碎步一路将女主子带到镇子上的桐禄客栈,半个时辰的马程,愣是用了一个时辰才到。
到了客栈外,文瑾下得马来,远远的看见客栈外面马栓上还拴着二十几匹顶级好马,又见一俊朗的青年在给马喂粮草,他口中喃喃道:“你们吃饱了,咱们就赶路回京了。唉万里迢迢何苦来呢。”
文瑾从马背滑下来,大肚婆骑马还是很狼狈的,她牵着赤兔来到马厩处,来到那少年身后,轻声叫他:“清流。”
清流闻声,抱着粮草的身子猛地一僵,倏地转回身来,在蒙蒙亮的清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