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司马懿奉永宁宫郭太后诏罢免曹爽之事不过数天,但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淮南已经得到了消息,看来王凌在洛阳城中的眼线是第一时间用最快的速度将消息传回了寿春,这场变故远没有看起来这么简单,要解决的人也绝不仅仅只有曹爽,各大势力都如同虎狼一样盯着洛阳,司马家还远没有到达高枕无忧的地步。
所以必须尽快早点除掉曹爽,钟苏想到这里,对着门外中气十足地喊了一声:“来人,”不一会儿,手下来到他身边,等待他的吩咐,钟苏说道:“备车,我要去廷尉府。”
半个时辰之后,钟苏的马车停在了廷尉府门前,他走下车来,掏出腰间证明自己身份牌子给守卫的士族,饶有礼貌地说道:“在下钟苏,乃侍中寺议郎,有要事同廷尉府严廷评大人商议。”守卫接过牌子,也很有礼貌地回应道:“烦请大人稍后,小的这就去禀告。”
不一会儿,一名男子跟着刚才那名守卫走了出来,看见钟苏,立马迎了上去,二人互相作揖,行礼之后,钟苏随着那名男子进入廷尉府,到达一处室内,男子命下人上茶,二人对坐在榻上,男子说道:“钟公子前来,想必是为了曹爽之事吧!”
钟苏浅笑一下,“严廷平,我们现在做的不就是这些事吗?”
二人哈哈大笑,然后严廷评从怀中取出绢书,递给钟苏,道:“曹爽谋逆之罪,基本已成。”
钟苏展开绢书,仔细地看了起来,露出了满意的笑容,“不愧是廷尉府,做起事来真滴水不漏,在下佩服。”
严廷评一边倒满冒着热气的茶,一边闻着茶香,“钟公子,这可是上好的茶。”
钟苏依旧是专心看着绢书上列举地曹爽的罪状,发出灵魂地质问,“这每一条罪状可确有实据?”
严廷评面带笑容,自信地说道:“此事乃太傅交办,廷尉大人督办,我有专司之责,岂能草草了事,绢书上所列罪证,俱有实证,皆在库房存放,公子可前往一看。”
钟苏合上绢书,笑道:“既然有,那便行了,严廷评的能力太傅大人还是放心的,他老人家为了大魏激浊扬清,肃清朝纲,廷评大人,你也有其功。”
“请钟公子转告太傅,卑职不过是尽责而已,”严廷评谦虚地说到,此时,钟苏说道:“这个东西必须马上呈给太傅大人定夺。”
听闻此言,严廷评却出言劝阻,说道:“此绢书还未交给廷尉大人审定,何敢先交于廷尉,若真有不妥,必会怪罪于卑职。”
严廷评是廷尉府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