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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时后,南笙做完检查回到病房。
却发现病房里空无一人,傅行止竟然还没回来。
心,顿时咯噔一跳。
郝医师找他做什么?
是什么事要说这么久?!
不会是珩珩……
思及此,南笙心脏狠狠一抽,连忙朝着门口走去。
正当她要拉开门的时候,门却先被推开了。
是傅行止回来了。
“去哪儿?”
他蹙眉问她,脸色有点苍白。
“你怎么去这么久?”她反问,锐利的目光透着狐疑。
“没……”傅行止进屋,没有与她对视,而是径直走向饮水机。
他背对着她,一边接水一边说:“郝医生说儿子的情况有所好转,跟我聊了一下接下来的治疗方案,所以下来晚了点。”
“真的么?那珩珩什么时候能从保温箱出来?”南笙闻言欣喜若狂,跑上前去开心地问。
“应该快了……”他垂眸喝水,掩饰着眼底的红血丝。
“快了是多久啊?”她红唇微撅,迫切地想要跟儿子近距离地接触。
儿子出生一周了,她还没抱过他呢!
傅行止失笑,用力抿了抿唇,说:“傻老婆,这种事,就算是医生也没办法给我们一个明确的日期的。”
病这个东西,就算华佗在世,也不可能说得准什么时候就一定能好啊。
南笙的心又开始发慌,扭头就要往外走,“我去看看珩珩——”
“别!”
傅行止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语气略激动。
“怎么了?”她狠狠蹙眉,看了眼他的手。
他抓痛她了!
意识到自己情绪有些过激,他连忙松开她的手臂,然后曲起食指宠溺地刮了刮她的鼻尖,戏谑,“你一天看十几遍,儿子还要不要休息了?”
南笙默了。
他说得对,去的次数太频繁,的确会影响到儿子。
她作罢。
任由他牵着自己的手走向床边,然后被他温柔又不失霸道地安置在床上。
南笙靠躺在床头,看着神情憔悴又有些颓败的男人,“你脸色不太好,是最近公司医院两头跑,太累了吗?”
傅行止坐在床边,突然就将头靠在她的肚子上。
“嗯,很累……”他几不可闻地喃喃。
语气里